但一想到被穿过很多次的西装贴在身上,有强迫症的他光是想着,就觉得身子有些难受了。
凤栖梧用眼角的余光觑着他,见他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光是想着,是不是就会觉得很不习惯?”
“不习惯那就对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强行逼迫别人改习惯,哪是说改就能改的?所以,我不会每天都穿一件新衣,你也不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封欧给打断了,“嗯,你是不需要每天都换衣服。”
他看着她,“但我就是想要买给你。”
凤栖梧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行,你有钱没地方花,随便了,我还乐意你买贵一点的,最好是什么限量版,等以后我离婚了,没准还能拿出去卖钱呢!”
她眼里荡起一抹笑意:“毕竟是限量版啊,应该不会掉价太严重吧,蚊子在小也是肉啊,不赚白不赚。”
封欧脸色微黑,心里有点烦,烦凤栖梧总是时不时把离婚挂在嘴上。
他就这么没有魅力,让她一点都不留恋?
他脸上划过一抹阴郁,开口说了几字,忽然,一声连着一声的焦急呐喊传来,遮住了他的声音。
“谨儿,瑾儿!你在哪里?瑾儿!妈妈就在外边,你听见了赶紧跑出来啊,就算叫一声也好啊!”
一位妇人走过来大声喊道,脸上一阵慌张,边喊边哭了起来。
妇人的喊叫声吸引了店铺店员和客人的注意,她们纷纷走出店外。
妇人看着她们,像是看着一根救命稻草,忙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六岁的孩子,穿着黄色T恤,下面是军绿色的短裤,高高瘦瘦的,你们有没有看到?”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妇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绝望,泪水越流越多,但她没有放弃,执着的跟一群又一群人的说起她儿子的长相。
凤栖梧眼睛微眯,往前走了几步,挤入了人群,耳边传来客人和店员的讨论声。
“这位夫人逛街的时候看着衣服,没有注意孩子,孩子很调皮,一晃儿就不见了,她原本是在东区的,现在都一路走来找到西区了,声音都喊哑了。”
“哎,有没有通知商场员工啊,让他们进行广播啊!”
“弄了弄了,正在弄着呢,很快就会进行广播寻人了。”
来商场买东西的客人也有一些是宝妈,听妇人哭得伤心,连忙安慰道:
“妹子啊,你别紧张啊,孩子应该是在商场里的,这商场里能进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人物,不会做人。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结果旁边又有人说:“阿姨,这可不一定,谁知道是不是混入了不三不四的人呢,现在假。证。做的那么厉害,一个小国家的总统都能给你做出身份铭牌来。
更重要的是,能进入这里的孩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从小养的好,被拐了卖出去,没准还能卖出一个天价呢!”
……
妇人听她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眼中的泪不停的流。
有人说报警,又有人说小孩没够失踪时限,警察是不会受理的,听得妇人脸上的悲戚之色更重了。
“呜呜,瑾儿,你在哪里,瑾儿……”
凤栖梧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封磊,“有笔么?”
封欧转头看她,见她一直盯着那位妇人看,从西装内衬里抽出了一支钢笔,淡声道:“只有钢笔。”
凤栖梧没看他,接过钢笔就抬起左手,用手指的横纹间隔作九宫,布下三奇六仪,在掌上快速起了一个局。
钢笔那尖锐的笔尖触碰到手指肌肤时,凤栖梧细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但也只是稍稍停顿了下,继续做局推算。
封欧凑过去看了,不一会儿,凤栖梧的左手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写着“生”、“伤”、“杜”、“休”等八门,还有什么“太阴”、“腾蛇”、“值符”等等。
字多无所谓,关键是完全看不懂。
他不由轻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凤栖梧下笔不停,脸上一片轻松,游刃有余的回道:“奇门推算有几种方法,我用的是时家奇门,时家奇门有个方法就是掌上快速起局法,就是我现在用的这种。”
封欧眼睛微眯,“你在推算那位妇人走失的小孩在哪里。”
无比肯定的语气。
凤栖梧嘴角轻勾,“啪”的一声,钢笔套上了笔盖,收工!
她看向封欧,笑了笑:“不愧是我徒弟,这么懂我,我的确是算那失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