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有些模糊,头疼的很厉害,他只记得去酒吧喝酒之后,似乎有人把他送回来。然后,他见到了唐韵凌,很多年前的唐韵凌。
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大学,还没有去服兵役。他在校园里见到唐韵凌。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与传闻中的一样,唐韵凌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清新明丽的美貌中透着迷人的魅力,她温柔似水、巧笑倩兮,一颦一笑都美得动人,却又那么平静自然。
两人的爱情顺其自然地展开了,他现在有多恨她,当时就有多爱她。那个时候,他在凌的众多追求这种脱颖而出,对她自然珍惜无比,甚至连她的一丝忧愁都感到心痛。年少轻狂的岁月,他的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倩影相知相伴。
直到服兵役回来后,她留下一封信,从此在自己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一句简简单单的“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彻底击碎了他的心。五年的爱情、五年的相伴,终究还是抵不过一场纸醉金迷的诱惑,当他看到曾经在自己心中无限单纯的她跟着别的男人走进酒店时,他努力过,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一身伤,以及那句冰冷的“我不认识他。”
他愤然回国,把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抛之脑后,开始自己的猎艳之旅。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每天拼命上班,晚上沉溺于一种自我麻醉的美色。他的身边从不缺乏女人,就算他已经竭力克制,仍然有不少女人送上门来,不遗余力地撩动他的情yu。他又不是柳下惠,自然不会心如止水。
久而久之,他开始厌烦了这种沉溺,每每梦中醒来,都会出现那张俏丽清新的脸庞——凌。他会在梦醒时分叫她的名字,甚至跟别的女人做时会不由自主地叫她的名字。声音沙哑,撕心裂肺。
直到最近两年,他才渐渐从这种折磨中清醒过来。他不会继续流连在各色女人的夜晚中,那让他觉得恶心。迫于父母的压力,他筹划着结婚,赶紧结婚,找个看得顺眼的人把婚结了,然后平平静静地守在家庭的禁锢中,最后将那个女人彻底遗忘。
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酒意熏醉,他甚至把叶双双当做了凌,把她怒骂的声音当做了她的忏悔,甚至,还差点要了她!
一想到叶双双刚才夺门而出的景象,程墨终于想不下去了。他匆匆忙忙赶了出去,在空荡荡的别墅里,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
“双双,双双你出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他穿梭在一个个房间里寻找她,却始终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楼下的大门从里面紧紧关着,根本就没人出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双双还在这里。
他没由来觉得一阵心慌:“双双,你在哪里?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出来骂我打我都可以,你在哪里?”
宽敞的别墅里尽是他的回音,程墨第一次讨厌自己的住处这么宽敞,双双那丫头不知道躲在了哪里,照这样找下去,不知道还要花多长时间。他心急如焚,脑袋拼命地思考她会去的地方。然后一个个找去。终于,在一间堆放杂物的储物室里,月光照射下,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双双?”他试着叫她。
没有任何回应。
再也顾不得其他,他匆忙泡上前去,就看到她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面白如纸,憔悴不安,失神的两只大眼睛带着深深的恐惧,泪水无声无息地倾泻而下……
“双双。”他暗骂了一声该死,究竟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这还是那个嬉笑怒骂暴躁开朗的叶双双吗?
蹲下身,他一边恨死了自己的无耻行为,一边又怕再次刺激到她,只好放软了声音:“双双,跟我出去好吗?”
“你滚!”终于是发出了声音,沙哑颤抖的声音。叶双双看都没看他,只是一个劲地让他滚,然后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颤抖。
心疼的情绪如同浪潮涌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过去狠狠地把她拥进怀里,动作却温柔无比:“双双别怕,我在这里,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害怕。”
“混蛋,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你给我滚。”她在他的怀里又踢又打,程墨一声不吭全部承受了下来。他以前就知道她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好像随时都能被人刺激到,经此一事后,他终于是见到了她发泄情绪,却不知道她的不安和恐惧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