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靠近,让她徒生了戒心,手臂抵着他胸口,脸色迅速泛红,“干什么?”
“去值班室睡下,这里我来看着。”他眸色不动,却抱着她往值班室而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轻轻挣扎着,怕动静太大引起人注意更不好。
他脚步一顿,锐利的眸光直愣愣地看下来,“老实点行吗?我忙了一夜了,不想等下又来给你治外伤!”
“……”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有些迷糊睁大眼睛,“我怎么会受伤呢?”
他半晌不语,末了,低声一句,“怕你脑袋被门夹!”
“……”这是拐着一个赤道那么大的弯骂她呢?忍不住在他肩膀上一捶,扔了个气恨的眼神过去。
到值班室的路被他几步就走到了,她被放在了值班室的床上。
他俯下身的时候,衣襟敞开,属于他的干净清爽的气息蒙了她满头满脸,这样的姿势,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他锁骨上,两弯精致的凹陷,涌出惊涛骇浪一般的荷尔蒙气息,她脑中竟然闪过某些类似的画面,所不同的是,画面里的他是裸身,眼中也有过旖旎……
她滚至内侧,心跳乱了个彻底,暗暗斥责自己,这生理的反应比心理更来得直接啊!
他偏偏的,还要俯下身来,给她把被子掖好,说了句,“先睡会儿。”
他这个姿势说话,声音还柔柔的,离她耳朵极尽,呼出来的气息热热的,全部灌进她耳朵里去了,那种感觉,和记忆里许多个夜晚的旖旎画面重叠,就好像他仍然在用牙齿细细咬她的耳朵一样,她顿时觉得脖子都开始发烫……
“知道了!你快走吧!”她恨不得把他推开。
他终于站直了身。
空气总算清爽了许多,她呼了口气,“等下白班医生来了叫我起来交班。”
后面半天没声响。
“嗯?”她诧异地回头一看,他还杵在那呢,怎么不理她?
他几许无奈,“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么!”
“怎么了?”她也不懂他每次都在说什么!
“白班医生是我!”他扔下这句话,走了……
“……”还是觉得他莫名其妙,她甩甩头,打了个呵欠,睡觉!既然白班医生是他,那她就可以安心地睡了……
真是太累了些,一闭上眼意识就模糊起来,瞬间便睡着了。
宁至谦返回了办公室,天亮以后,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妈,是我,您认识薛纬霖这个人吗?我怎么没印象?”
那边温宜的声音传来,“你当然不认识,他不是跟你们这伙一块长大的,我也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我认识他妈妈。”
“哦,他家是怎样的情况?”他默默地听着温宜在那边细说。
阮流筝这一觉睡得超乎寻常的舒服,期间隐隐听到一些声音,可是她都没理会,只管呼呼大睡,不过,最后还是被一个讨厌的声音叫醒。
“流筝?流筝?”
她皱皱眉,继续睡。
“阮医生!来病人了!快起来!”
她心里一惊,猛然坐起,掀开被子就下床,结果因为起得太猛,眼前一黑,一头往前面栽去。
“哎哟!”她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被抱住。
头还在继续晕,她下意识抓住这个人的袖子,尽管她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