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
“你个死妮子,怎么跟我哥一个口吻!”
棉花酷拽的笑笑说:“近墨者黑。”
苏鸿忽然八婆兮兮凑过来:“你是不是想我哥了?”
棉花被猜中心事,肯定抵赖:“没有,没有,才没有。”
“是就是嘛,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你俩已经深度接触多少次了。”
棉花恼羞成怒,拿过旁边的抱枕照着他的头打:“死八婆,滚滚滚!”
“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头,否则我让你老公赔我!”然后窜出门了。
这一夜对棉花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心头总是萦绕着不详的感觉,仿佛极大地厄运正如同满天乌云一般悄悄涌来,马上就要把她彻底吞没。
到底哪里不对头了呢?棉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难道,是苏哲依旧对她和吴嚟的往事不能释怀?但也没道理呀!
他忽然出现在生日宴会上带了她走的时候,在飞机上替她化解春毒的时候,还有两人在岛上亲密无间甜甜蜜蜜的时候,都是那么正常,为什么忽然人就变了呢?
想起苏哲丢下她走的情景,棉花的泪悄然滑落,她下意识在身上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被子,跟小时候恐惧到极点钻进衣柜的棉被堆里一摸一样的无助。
为什么?
为什么躺在被保镖层层保护的云吟帝宫里,躺在苏哲豪华的大床上,她依旧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棉花又想起了弓恪老师,万没想到今天遇到生死危机,竟然是文弱的弓老师救了自己,可怜弓老师为了保护自己,手臂上还挨了一刀……
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棉花想起大夫说如果不感染就没事,一旦感染或许会发高烧,她的心里越发感激弓恪,忽然又想起他说,不在学校的时候可以把他当成兄长,这一番心意也委实让人感动。
胡思乱想一夜,天就亮了。
棉花急急忙忙赶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弓老师。
棉花吓了一跳,难道真是感染了?否则昨晚应该已经回来了啊!她赶紧给弓恪拨了电话。
弓恪看到棉花来电,他异常高兴,却假装很平静说:“棉花同学怎么了?”
棉花的声音饱含着焦虑:“弓老师,你昨晚发烧了?”
弓恪心头掠过一丝清甜,笑吟吟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弓老师,你还在医院吧?”
“对,恐怕要在这里待几天。”
“我想来看看你。”
弓恪心跳加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惯有的温和:“你安心上课,不用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