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谕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杀意已经翻腾不休,“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只能送你上路了。谕令?信使都失踪了。哪来的什么谕令?”
手指微不可查的弹了弹,一丝无形无质的虚空之力落到了穆先生的衣襟上。
“给你留个记号,找个机会送你上路。”
白小楼心中一片冰冷,按在剑柄上的手指轻轻的敲打了几下,似乎这只手已经很痒了。
“白公子,今后我们就是同僚了。等你到了祁山王府,老夫必定会好好款待你的。我在祁山王府等着白公子的大驾呢!告辞!”
穆先生冷笑了一声,一拂衣袖,举步走出了房门。
“白家小子,你什么时候连祁山君府上都招惹了?你这闯祸的本事可真了不得啊!”
吕正元没好气的瞪了白小楼一眼,然后又是一声长叹,“姓穆的来意不善,恐怕此番征召麻烦不小。你且安心,我跟齐司长商议一下,我们想想办法。”
“多谢山长。”
白小楼朝吕正元躬身一礼,“山长,此事小子也摸不清头绪,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祁山君府上的人。这事来得突然,小子心里乱得很,先回去冷静一下,理理头绪。山长,小子告辞了。”
“嗯!去吧去吧!”
吕正元忧思重重,随意挥挥手把白小楼打发走了。
白小楼告退之后,匆匆出了梁城书院。
“咦?竟然直接出城?走的还是水云涧那条路?”
白小楼感应到穆先生身上那丝虚空之力的位置,嘴角浮起了一股冷笑,手指在剑柄上敲打得更加急切了。
“这条路一路上到处是荒郊野外。既然你走了这条路,那更是自己找死了。”
白小楼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走出了梁城。
出城之后,白小楼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脚下无数虚空之力凝结成符,小挪移符阵再次闪现。
循着虚空之力的感应,白小楼的身影一闪而逝。
祁山郡城在祁阴县北方,出了梁城之后有很长一段路都是荒郊野外。
当白小楼在水云涧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下显出身影的时候,穆先生乘坐的马车还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选了最偏僻的路,而且走得很慢,生怕别人追不上。这么说,你是故意要引我出手了?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白小楼看着远处不断驶来的马车,心中的杀意不断翻腾着,腰间的弱水剑发出一阵凄厉的剑啸。
马车渐渐驶近,白小楼心中的杀气也在不断堆积。
“呵呵,我还担心你跟不上,故意放慢了速度。你竟然跑到了前面?”
穆先生推开车帘,走出了马车,一脸冷笑的看着白小楼。
“你果然是故意引我过来的。我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白小楼没有急着动手,心里对穆先生能够知道他要来感到有些疑惑。
“我修行警钟之相,凡是对我心生杀意,就会让我警钟长鸣。所以,我就故意引你过来。”
穆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金钟,看向白小楼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既然你得罪了少君,身为属下当然要替少君分忧。引你过来,杀了你。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当……”
一声钟声骤然响起,剧烈的声波轰击而出,震碎了山石,震碎了草木。一路粉碎万物、无可抵挡的声波对着白小路猛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