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晁嘴角时而带着微笑,时而紧缩着瞳孔,显露出一种狡猾的神情说道:
“既然如此,您老人家想晚年明哲保身都不行了,反正你以前也做过此类事。”
“赵员外,你可不要乱说。”
计老六担忧道,生怕十几年前的事情暴露出去。
“计师爷您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赵申晁将手搭在计老六肩上拍了拍,安慰道:
“我不会将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知道。”
计老六见状,脸上的担忧才缓和了不少。随即话锋一转。
“那员外您是要怎么对付突然冒出来的武阳侯李广雄啊!”
“这就要看他是安分守己呢!还是惹是生非。”
只见赵申晁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目露凶光道:
“是通情达理,还是油盐不进了!”
“赵员外的意思是?”张贵不知所以然的问道。
“你是猪呀!”
张贵对张亮说道:“如果他老老实实做他的大官,不干涉我们的事情,那他就有活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这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而且是个大官。”张亮说道。
“我们干的事还少吗?”
张贵接着说道:“我们要铲除所有绊脚石,才能成大事。”
“不急!我们还没有见过这武阳侯本人呢?”
赵申晁镇定自若说着:“更何况我们还不清楚他的底细,先派人探探他的底,是敌是友一试便知。”
“既然赵员外都打点好了,那老朽就先告辞了,地皮之事,计某人回去便告知田县令。”计老六说着起身就要告辞。
“计师爷,在宅院暂住一宿,明日再走也不迟,何必现在匆忙赶回去呢?”赵申晁说道。
“不了,我是领了夜牌出来的,赶早回去向田县令禀报,好让田县令处理员外您要办的事宜。”计老六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您过夜了。赵申晁刚要叫仆人将计老六送进城:“来人······”
“赵员外,不必劳烦他人,我自己一人回去便是。再说回去的路途不远,老朽带来小毛驴,骑回去就一刻便可以回到城中。”计老六说罢就退出房间。
鲍珂弼注视着计老六,本想着尾随计老六回城里,看看他会和田县令如何禀报。
但回头一想赵申晁这边洽谈的事情还没有完,决定还是留下来监视。
不多时,计老六沿着来时的路迅速从后门离开了宅院。
此时屋内只剩下赵申晁主仆三人。
“我今日上午在集市上看见官府的告示,说这新的刺史府衙于五日后上午巳时揭彩。”
张亮又说道:“还有那个集市收取摊位租金的事遇到一点麻烦。那个商贩孙喜的地租是姜叁替他还的。”
“怎么又是这个姜叁!”
张贵对着赵申晁说道:“员外,我看,此人不趁早解决掉到时候也是一大祸害。”
“嗯!这个姜叁,是该给他一点教训。”
赵申晁目露凶光。
“这么多年盯着我撕咬不放,真是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