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包家的年轻人穿儒袍戴幞头,似模似样的模仿着大宋士大夫们的衣食起居。
他们还学着范文正公,在熙州立起了义庄,办起了义学。
更夸张的是,包家人牵头,联合熙州赵氏以及其他各家羌蕃杂胡,一起在熙州州城里,建一座规模宏大的州学。
如今,这州学已经动工。
包绶去看过,单单是占地面积,就超过了一百亩以上!
据说,最终要建设学舍三百槛,教舍五十槛。
这就是一座起码可以容纳上千名学子,五十名以上的学者在此讲学的超级州学了!
包绶的老家,庐州的州学规模连熙州州学的一半规模也赶不上!
老实说,包绶有些看不懂。
不是都说熙河苦寒、贫乏的吗?
他都已经做好了来吃苦的准备了!
结果……
这就真的是超出他的预料了。
于是,在休沐日这天,包绶到了游师雄的家门口。
熙州城很小,州衙也小。
所以,包绶这个通判的居所和游师雄这个知州的居所,实际上是在一起的。
两者只隔了一堵墙。
“景叔兄……可在家?”
游师雄此刻正在和幕僚下棋,听到门外包绶的声音,他连忙起身应道:“可是君航?”
“正是在下!”
游师雄赶紧去开门。
包绶上任这几天来,游师雄就已经注意到,这位包孝肃公之子,没有半点衙内做派。
相反,这是一个真的想做事,也愿意做事的人。
这就让他很敬重了。
打开门,将包绶迎了进来,游师雄就问道:“君航可是有事?”
“嗯!”包绶拱手道:“正欲请教景叔兄,还请景叔兄不吝赐教!”
“君航言重了!”游师雄将包绶请到家中。
那位与游师雄下棋的幕僚见状,告罪一声,退了下去。
游师雄将包绶带到了自己的书房中,请他坐下来,又命下人,奉来茶水、点心,等着包绶喝了一口茶,他才问道:“未知君航有何事?”
包绶拱手道:“却是这些时日,吾在熙州城中所见所闻……”
游师雄笑了:“君航在好奇熙州的财路?”
“嗯!”包绶颔首道:“吾上任前,在吏部和户部,看过熙州元丰七年、元丰八年的税赋情况……”
“吾若没有记错的话,元丰八年熙州上报,一岁两税、免役钱等加起来,也就一万三千贯的铁钱!”
“为此,户部每岁需拨钱数万贯以济熙州开支。”
就这,还没有包括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拨下来的钱。
元丰八年,朝廷拨给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的买马钱、戍边钱和军费,加起来可是超过了五百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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