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焯冉一直把藤彦堂攥在自己手心里,宁心险些都要以为她老爸的性取向有问题。想想自己历经千辛万苦都没能把藤彦堂从宁焯冉那里“偷”出来,此刻看到藤彦堂,宁心觉得不大可能是宁焯冉把自由之身还给了藤彦堂。她就大胆猜测:
“你该不会是自己偷跑回来的吧,小伙子,可以啊!”宁心瞎激动了一阵,忽然又有点同情藤彦堂了。“我爸手底下那么多人,你就不怕他手下的人追你追到这儿来?”
她哥俩好似的拍拍藤彦堂,一副可悲可叹又可喜可贺的模样看着他,“我爸要是不惜棒打鸳鸯也要把你追到手,这就说明他对你是真爱啊!”
“滚滚滚!”香菜从藤彦堂身后冒出来,现在她看到宁心就想到一句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藤彦堂揽着没好气的香菜,笑着对宁心说:“你爸让我给你带句话,玩够了就赶紧回家。”
宁心当即道:“我还没玩够呐!”
“那你去玩儿吧,我跟你嫂子说说话。”藤彦堂和香菜独处的时候,不想被人打扰到。
宁心脸上荡漾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很识趣的离开了。
宁心离开没多久,燕松又来了。
燕松就站在房门口,端着大哥的架子,把“抛妻弃子”的藤彦堂数落了好一通。
藤彦堂自知有错,在燕松面前虚心受教,还千万保证不会再撇下香菜。但香菜听不下去了,险些与燕松闹翻脸。
燕松被香菜的臭脸唬走后,藤彦堂关上门,对着香菜沉下脸来。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好好的说说奶奶的事了。”
香菜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开门把燕松叫回来,让燕松再数落藤彦堂一顿。
早知道藤彦堂这会儿要跟他秋后算账,香菜干嘛要把燕松吓走?自作孽,不可活啊……
香菜眨着眼,现场编瞎话,“冬……咱们这边的冬天不是特别冷么,我就……我怕奶奶熬不住,就安排到她到南方过冬去了!”
“南方?有多南?”
“香……香港。”
见藤彦堂气的咬牙,香菜跟受到惊吓的小兽一样瑟缩了一下。
藤彦堂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香菜的小鼻子,“你啊你,趁着我不在,就撮合奶奶和那个姓苏的老家伙!你还把奶奶拱手送到苏家去,你你你——”
情急之下,藤彦堂杨起手来,作势要打。
香菜仅仅畏缩了一下下,然后挺着肚子,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打你打啊,最好打死我,打死我就是一尸两命!到时候奶奶回来,你看她跟不跟你拼命!”
什么叫“母凭子贵”,藤彦堂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他哭笑不得了一阵,扬起的那只手掌在落下时顺势捧住了香菜的脸颊,脸上的神情既显无奈,又有甜蜜的柔情。
“打死你?我哪儿舍得啊!”
香菜被气笑了,被推倒在床上时,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警察来搜家,把床底下那红木箱子给翻出来了。我都看了,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用过的,还有我哥送……”
香菜提起床底下那箱子时,藤彦堂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无措,就像是纯情少年猝不及防的就陷入了懵懂的爱恋,显得局促哟i腼腆,甚至是脸红的厉害。
为了不让香菜发现他的神态,为了不让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里再说出乱他方寸的话来,他低下头,将香菜的声音尽数吞下。
到了晚饭时间,洪妈上楼叫了好几回,小两口才从房间里出来。他们那股腻歪劲儿,真叫人受不了。
藤彦堂一坐到饭桌上,就遭到一圈人的批斗。
燕松数落藤彦堂时,宁心在一旁起哄。
她绘声绘色的给藤彦堂讲香菜在警察局大院门口差点儿被金潇潇撞的那事儿——
她唾沫横飞时,江映雪一个劲儿的斜瞄她,心里就纳闷了——宁心那妮子说的怎么比她亲眼所见的还真实呢?
见藤彦堂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香菜赶紧转移了话题,对藤彦堂评头论足了一番,说明天要给他重新打理一下发型。
第二天,藤彦堂一早醒来,尽管起床时小心翼翼,还是把香菜给惊醒了。
香菜下意识的拽着他的手指,一脸怕被抛弃的畏惧模样,“你要干嘛去?”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眼神,藤彦堂的心都要化了。
他在香菜的额头和眼角吻了又吻,沙哑的声音低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