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的嘴角一下子挂了下来。
其中一个女先生,脸通红,眼睛不敢看她,明显在躲着她。
她忍不住好奇:“先生可是有难处?”
女先生尴尬的摇头。
她能有什么难处?
她的难处就是夫人赶紧走啊!
这么笨的学生,偏偏夫人和几个少爷还以为她很聪明,时不时的过来求夸赞。最近更是离谱,每天都来。
撒谎一次她会,可天天撒谎,她也很难的好吧!
见她支支吾吾,陈夫人忍不住笑道:“是不是小女学的时间太长,您觉得太累了?放心,府上会酌情增加你们的酬劳的。”
女儿学习的劲头是好的,可先生们何时碰到过这么刻苦的学生?估计都觉得辛苦。
她们尚书府不缺钱,只要钱给到位了,先生们的积极性就来了。
这些人,何时见过很多钱。
那位女先生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低头请辞:“陈夫人,民女资质拙弱,怕是无法胜任小姐的教导。”
尚书府的活,是个肥差。她不想丢失。
可她更喜欢教聪明的学生啊。
天天面对一个蠢笨却不自知,还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冯娇娇,她都要疯了。
人家说几遍听懂的乐理,她要听几十遍甚至上百遍,还不一定理解。
人家学几遍就会的曲子,她要学几个月了,还磕磕绊绊。曲不成调不说,还拿腔作势,每次弹奏总要摆出一副大师的架势,好无语的。
写了这么多年的字,到现在还是歪歪扭扭,在她看来,是完全无法见人的。
这段时间虽然小姐一心学习,可这么一来,她们更要疯了!
以前是一周被蠢几次,现在是一天几个时辰都在被蠢。
总之,她教了一辈子的学生了,从没有遇见这么愚钝的。
陈夫人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为何?”
这位先生年纪不大,可她教的琴和画,是很出名的。
她教的学生,好几次在宫宴时得到了宫里皇后和皇妃们的赞赏。
大户人家都抢着请她去府里任教,是个很难请到的女先生。
她大儿子冯元策去年不惜重金,花了很多功夫,费了很多脑子,才从别人那里抢来。
全京城的大户人家都盯着呢。
若是突然从她家里离职,那她女儿冯娇娇的名声不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