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城东区那块,挨近钢铁厂的民区,有三户人家被闯入灭门,大大小小共计38口。”
宁屺刚起床,乍闻这个噩耗,狠狠倒吸口凉气,面色跟着冷了下来。
他昨晚本就凌晨才睡下,脑袋疼得厉害,身心皆不适,火气也就难以弹压。
手里的水杯重重砸向墙面,他暴怒喝骂:“畜牲!”
许如风扯嘴笑笑,嘲弄一闪而过。
“说畜牲都是抬举他们。”
他瞳孔黝黑,一夜未睡使的眼球里布着好些红血丝,眼下为了提神,嘴里香烟不断,沧桑中透着点骇人。
宁屺很快从愤怒中抽离,冷静想出下一步动作。
但是他想没有用,他就一个管财政的,松市的治安大权和他不相干啊。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伸手薅了把头发,宁屺招呼许如风,朝着门外走去。
“走,我们去会会东霖书记。”
他这会儿应该焦头烂额了吧,过去听听可有指示。
许如风对此持保留意见:“你认为这位书记能有作为?”
宁屺微笑,说的保守:“看着不像个庸才。”
“得了吧。”
许如风不屑掀了下眼皮,真要是个有用的,池县身为重灾地,怎么比松市还要来的安全?
他看啊,估计又是哪家的二代下凡来镀金,也就是个面子光。
宁屺和许如风相伴好些年,走南闯北的,也就近两年才分开。
是以,他屁股一撅,宁屺都知道他下的什么羊粪蛋子。
“欸,狭隘了不是,池县没有乱,那是因为早就被重兵把守,你功夫再高也得怕子弹吧。”
“松市为什么不派兵把守?”
宁屺都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国家重器那是说派就能派的吗?
“问出这种蠢问题,可见你在池县公安局那几年都白待了。”
许如风登时闭嘴不语,过了会,才勉强挽尊。
“和你们这群老狐狸玩不到一起,一身的心眼子,我还是宁可在武馆里教导孩子们。”
“嗯,也挺好的。”
宁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没再开口。
他自是看透这人于官场毫无灵性,这才放手让他去和桑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