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雁南飞从窗缝里看了一眼大门外面,看着刚从后院里回来的何堂。
“后门外面十二个弓手,七个刀手,”何堂摇摇头,看了一眼御羽,“就算强行杀出去,也跑不远。”
柳莺儿闻言,默不作声的检查剩下的暗器。
何堂皱着眉头咂摸了一下,凝重道:“世子,一会儿打起来您可要机灵点,刀箭无眼,混战之中,我们可不一定能顾得上您!”
御羽嗯了一声,应道:“放心吧!这点场面我还是见过的,战场上的情况比这糟糕多了!”
说着,忽然展颜一笑,“答应各位的荣华富贵,还没有兑现承诺呢,咱们都不能死在这,你们说对不对?”
何堂看着微笑的御羽,咧了咧嘴,同样笑道:“世子说的是!”
“里面的贼匪听着!”
“这里已被本巡团团围住,你们已经插翅难逃!识相的,乖乖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或可有一线生机!”
“胆敢顽抗,乱箭之下,让尔等死无全尸!”
看着院内再无动静,巡检眼神微动,一挥手,低声道:“上!”
四个盾牌手当即提盾,架着长枪,弯腰进入院内。
盾牌后面,紧跟着同样弯着腰,引弦待发的四个弓手,亦步亦趋的躲在盾牌手后面。
剩下的弓手和持刀差役跟着前面的人一股脑儿涌进院子,快速向屋子靠近。
“嗖!”
一根钢针从屋内透窗射出,盾牌后面探头探脑的一个差役登时捂着眼睛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打着滚哀嚎不已。
原本已经快靠近屋子的众人不禁脚步一乱,吓得纷纷后退。
这些差役,平日里耀武扬威,欺负欺负老百姓,那是轻车熟路,再拿手不过。
捉拿盗匪,地痞流氓,也是仗着人多一拥而上。
哪里遇到过这种一出手就狠辣要命的江湖高手!因此一个个面带惊惧,心慌不已,早已怯了,哪里还有半分斗志。
“不许后退!”
巡检皱眉大喝一声,“谁敢临阵脱逃,可别怪老子的刀不认人!”
“都他娘怕个逑!里面就四个贼人,咱们这么多弟兄,冲进去!反抗的就地格杀!”
“杀一个,赏银一百两!老子那份也给他!”
说着,劈手夺过旁边一个差役的长刀,大吼一声:“跟老子冲!”,话音落下,就提着双刀越过盾牌手,杀气腾腾,直奔堂屋木门而去。
一百两。他们这些底层的差役,一年到头的俸禄也不过五两,这还不算吃喝用度,人情往来的钱。
因此,众差役听到杀一个赏银一百两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心头火热、呼吸急促了。
再一看自家巡检更是悍不畏死,带头冲在前面,当即前面一个盾牌手怒吼一声“杀呀!”,红着眼紧跟着巡检冲了过去。
见此,剩下的众差役如同冷水倒入沸油,纷纷嘶吼大叫着,举着兵器,如潮水般扑向前面的屋子。
“嘭!”
突然一声巨响,不大的木门竟然向外横着飞出,撞在当面的几个盾牌手惨叫一声,滚倒一地。
雁南飞当先掠出屋外,一把折扇在空出划出一条弧线,所过之处,两个差役纷纷捂着脖子倒地。
折扇收回的瞬间,两杆长枪忽然斜下里刺来,角度刁钻,直奔腰间!
雁南飞闪身躲过,还未反击,身后一个差役举着把长刀,怪叫着又兜头砍过来!
无奈之下,只得再次闪身后退,顺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格挡的同时,卸力将来袭的长刀荡开,飞起一脚,被踢中差役噗的吐出一口血,惨叫着倒飞出去。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