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不菀想要得过且过,囫囵过一辈子的时候,曾经最好的两个朋友回上京了。
看到她们为自己鸣不平,早就凉透的心,又有了一丝温热。
南宫夭夭当即翻了个白眼,像往常一样,在她脑门弹了个爆栗子。
“这有什么不好!钱侃那王八蛋算个什么东西!我们今天来,就是要带你走!”
黎红棠目光冷然,红唇轻启。
“谁敢拦,找死。”
两人刚放完狠话,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嘶哑的低吼。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娘的灵堂干什么呢?”
黎红棠三人不约而同朝来人看去,神色各异。
钱侃能被皇帝在大殿上点为探花郎,又被三公主一眼相中,说明他容貌上佳,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可此时来人形容枯槁,面容憔悴,双眼浮肿,眼下发青,说是刚从街头乞丐堆里走出来的,也有人信。ωWW。
明眼人一看就懂,这是纵欲过度啊。
南宫夭夭想到那天晚上给狗男女投放的无敌毒药加春药加痒痒粉,想笑到爆,却硬生生憋住了。
她把花不菀挡在身后,义正辞严地看向钱侃。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钱学士啊,你出门之前都不看看天吗?
这都什么时辰了,亏你还知道这是你亲娘的灵堂!”
黎红棠双手抱臂,冷冷地补了一句。
“一副纵欲过度的鬼样子,能爬起来找到回家的路已经不错了,不要对他要求太高。”
钱侃被两人当众撕了虚伪的面皮,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刚想要上前一较高下,胳膊腿却痛得厉害。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菀菀是我未婚妻,我怎么可能背着她在外面眠花宿柳!
我钱侃行得端做得正,从未去过烟街柳巷!你们若再敢胡言,休怪我不客气!”
可能确实没去过烟街柳巷,尽往三公主床上爬了。
南宫夭夭气得想捶爆他的狗头,不愧是探花郎,这口才也是没谁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这狗男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他娘的在外头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瞧你刚刚走路的样子,一步三停,腿都迈不动了。
啧啧,在床上可没少出力啊,竟然有脸在这里狡辩!
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池塘里的癞蛤蟆都比你讨喜!”
黎红棠叹息一声,嗓门是大,可惜没说到点子上。
钱侃是个聪明人,说话暗藏机锋,故意把事情往自己有利的地方引导。
“你是没去过烟街柳巷,但并不代表你没睡过野女人,这是两码事,不要混淆视听。”
黎红棠一针见血,指出钱侃话中的漏洞,让钱侃哑口无言,脸青紫一片。
原本来参加吊唁的人都惊到了,吃瓜吃到停不下来。
不过是想来烧点纸,怎么烧着烧着,就烧到探花郎身上了。
灵堂上为好友手撕渣男,真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