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住宅,更像是哪位旅人短暂休憩的落脚处。
羡鱼先一步在石桌旁坐下,问:“剑首大人想算什么?”
镜流坐在了他对面:“那就算下次的战况吧。”
羡鱼掏出玉兆,扫了一眼年月日,又将系统时换算为时辰后,掐算一番,说道:
“大安,留连,小吉,一句话概括,大捷,但是中途会有波折。”
镜流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呆,她问:“不需要什么其他的道具吗?”
“你是说铜钱之类的?同一个问题,用不同的方式来算,结果都是一样的。”
羡鱼想了想,下意识拿出自己举例说明。
“就比如我之前——啊,我朋友之前……”他卡了壳,继续说,
“我有一个朋友,专门为有钱人卜卦,别说什么铜钱,各种玄乎的物件儿都拿出来了,要是算得太快、看起来太轻松,客户还不肯相信呢——”
羡鱼没打算糊弄对方,于是一点一点向镜流解释。
“最开始卜到的大安,是吉卦,宜静不宜动,留连是凶卦,可能会受到阻碍,最好不要有什么大动作。”
镜流坐得笔直,目光灼灼盯着他,听得认真。
“最后是小吉,也是吉卦,毕竟罗浮有剑首大人,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镜流突兀地侧过头,撩了下额发,露出通红的耳朵,像是有些……害羞?
羡鱼:“……”
他沉默了。
是吃火锅吃懵了?为什么会觉得镜流是在害羞?
还是因为自己的夸奖害羞?
羡鱼:“…………”
他宁可相信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难道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已经错乱到这种地步了吗?
难不成,他出现了魔阴身的前兆?
可是他这一世才20岁啊,不会马上就堕入魔阴身吧?
羡鱼直觉不对劲,连忙起身,准备回家。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羡鱼抛下一句话,朝着大门快步走去。
没走几步,一股不容他反抗的力道从背后传来。
猝不及防地,羡鱼险些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镜流就又出现在他面前,对方再次出手。
镜流狠狠拽住羡鱼的衣领,带着他朝石桌走。
两人身高差了一头半,羡鱼只得微微俯身,顺着对方的力道,才不至于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