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朱祁钰说实话有些紧张,倒不是怂了,只是从小逍遥自在惯了,没见过这等场面,几万军士将北京城内外防守严密,静静等候着也先的到来。
一只大手搭在了朱祁钰肩膀上,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不敬,微微侧首,身后的正是贺云。
“指挥使。”
“陛下不必紧张,贺云在此立下军令状,锦衣卫势必护陛下周全。”
朱祁钰感激的点点头,相传也先带了十几万军队过来,自己这边人数差的太多,而河南山东的军队一时间过不来,不过有这话,也算是踏实了一些。
“那我。。。。不,那朕的背后就交给你了,不过不用全部人都守着我,太皇太后那边一定要保护严密,朕不想我哥回来责备朕伤了他娘。”
“陛下大可放心。”
话没说完,于谦就穿着盔甲走了过来:“贺大哥就听陛下的便是,这次战斗会让陛下的声望和威风达到一个巅峰,这也是他超越父辈的唯一机会,若是北京守得住,那就是泼天的功劳,不过贺大哥,先说一句,若是不敌。”
“我带陛下先撤往南京。”贺云先说出口,他知道于谦的意思,虽然阻挡南迁,可是京城守不住,他也绝对接受不了朱祁钰殉国。
朱祁钰张了张嘴,并未阻拦两人的交谈,他有殉国之志,可并未做好赴死的准备。
这话听来矛盾,可皇帝也是人,这是他经历的第一场战争,他不是朱棣,也不是朱元璋,从死人堆里打过滚的人,总是特别的看淡生死。
“于谦,你来一下。”
身后传来孙太后的声音,于谦犹豫了一下,得到了朱祁钰的首肯后,转身走下了城头。
阶梯之上,孙太后拉住了于谦的手腕:“于谦,你跟本宫说句实话,太师还活着吗,怎么洪武金牌到了你的手中?”
“先拿出来给本宫看看真伪。”
这东西没人敢伪造,可于谦还是交给了孙太后。
“果然。。。。。说吧,本宫承受的住。”
既然问了,于谦便没有隐瞒,原原本本的交代了李星寒现在的情况。
“照你这么说,太师现在面临的场面要比咱们面对的还要凶险的多。”
于谦点头不语,他也不知道李星寒处于何种境地。
孙太后将金牌交给了于谦:“虽然祁钰现在是皇帝,可他是新手,你作为托孤老臣,这场战争的总指挥应当是你,也只能是你,保护好陛下,我去南面调动士气,大明的国运交给太师守护,而咱们,要守住大明的根基。”
说罢,孙太后没有回头走上城头,带着兵刃径直朝着南面城墙而去。
远处尘土飞扬,也先来了。
“备战!!!”
于谦大喝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城楼之上,令狐冲巨剑横在膝间,自顾自的喝着酒,可眼神从未离开过下方的朱祁钰。
这是武隆的命令,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皇帝。
“只是不知道,这一仗能不能让我彻底领悟巨剑之境啊,摸到那个境界,就是宗师了。”
少年宗师。
如此的威风让令狐冲眼中泛光,不过还是朝南方城墙看了几眼,自己的两个师妹要保护太后,可别出什么事情。
昆仑山脉。
山峰之下的牧民被突然来的雪崩赶到了远方,看着从未出现过的灾难,没有人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不断地跪地磕头,祈求神明不要彻底摧毁他们的家园。
龙宫当中,李星寒和金侁衣衫残破,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几条狰狞可怖的伤痕,而对面的吉仁更是惨烈,身上的唐卡早已不到巴掌大小,光芒也开始逐渐熄灭。
可吉仁的眼中战意未退,眼前的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敌人,是他命中的一生之敌。
“咳咳。”
咳出一口鲜血,吉仁手中的降魔杵抬起,顶在了自己头顶的疤痕之上。
“我活不了了,可是我早已选定好了下一任的活佛,乌思藏不会是大明的附属,雪域的主人只能是我们自己。”
“继续!他要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