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忠胜大斥完,松平信纲立即跟上,对保科正之说道:“阿部忠秋把军队调回江户,已经引起秦国舰队的警惕和戒备,秦国的舰队很可能认为幕府调回军队,是为了对付他们;
现在江户港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我担心一但发生什么误会,立即就会引起一场战争,这将是巨大的艰难,阿部忠秋一意孤行,导致这样的后果,实在是罪不可恕!”
阿部忠秋还沉得住气,他堂弟阿部重次已经忍不住跳起来反驳了:“秦国舰队突然到来,当时是谁惊慌失措?调回军队以防不测这件事你们也是同意了的,何以独怪到我们身上?”
另一位老中松平乘寿时年五十岁,他是美浓国岩村藩二代藩主、远江国滨松藩主、上野国馆林藩初代藩主。共领有三个藩国,实力不容小觑。
阿部重次说完,他立即冷哼道:“我们并不推卸自己的责任,当初同意调军回江户,确实是我们错了,我们愿向将军请罪。”
松平乘寿这一招以退为进,确实够利害,就是沉着的阿部忠秋一时也无言以对。
其潜台词是,我们只是附和了这个决定,都认错了,你阿部忠秋首先提出撤兵回江户,难道不应该负主要的责任吗?
阿部忠秋暗然一叹,起身向坐在上首的德川家纲施礼道:“卑下陷将军于不义,确实罪责难逃,今后恐难再辅佐将军。。。。。。”
阿部忠秋如此干脆地请辞老中一职,让酒井忠胜等人十分惊愕,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阿部重次跟着堂兄离开将军府,一上车就忍不住急声问道:“兄长,为何就此辞去老中之职?这是为何?”
阿部忠秋垂下眼睑,悠悠地叹道:“我若再不请辞老中一职,恐怕就真的要陷将军于危难了。”
“兄长何出此言?”
阿部忠秋从车帘的缝隙,看着街景,街上士兵比行人还多,气氛非常紧张。
局势变成这样,他突然有种无力感,“近段时间,酒井忠胜频繁往来秦国使馆,和韦正道过从甚密;
韦正道遇袭一事,似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但秦军的舰队来得太快,而且酒井忠胜又一味主张退让,任由秦国舰队进入江户港,整件事前后联系起来,有很多耐人寻味的地方;
如果我不辞去老中职,最终幕府很可以真的要与秦国发生冲突,细想来,不外乎有人想逼我辞去老中一职,事已至此,我若不主动请辞,不但会连累将军,恐怕以后自己也难以全身而退。”
阿部忠秋这一番分析,听得阿部重次心惊肉跳,权力斗争这种事,向来是凶险无比啊。
“兄长,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要向将军请辞?”
“你只要不再出头,暂时应该无妨,只要我不死,别人总还会有些顾忌的。眼下有些事,我也尚且是雾里看花,先看看再说吧。”
一直以来,部阿家在幕府是实力最强的一家,同样领着数个藩国,兄弟俩**老中高位,而且深得德川家光看重,这是别家难以比拟的,这也是为什么酒井忠胜、松平信纲等人联合起来极力排斥阿部忠秋的固原。
现在他虽然辞去了老中一职,但还是藩国领主,这一点没有改变,酒井忠胜等人想要再动阿部重次,总得想想后果的。
幕府的一场纷争,看似因阿部忠秋引疚辞职平息了,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随着阿部忠秋的辞职,底下的暗流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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