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程泊闻再做什么介绍,程澈便已知晓了唐岭远的身份,虽然心有不快,但碍于他好歹是温颂的生物学父亲,也还是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微微鞠躬打招呼道:“唐董事长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福衰老的缘故,程澈在唐岭远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温颂的影子,唯一让他有几分熟悉感的,就是唐岭远高挺的鼻梁,然而在那张臃肿的脸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程大公子。”唐岭远笑着恭维道,“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听说还拿了滑雪比赛的世界冠军对吧,真是年少有为啊,程总程太太教子有方。”
听着唐岭远的夸赞,程澈并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十分尴尬虚伪,只能碍于礼貌简单说了句,“唐董谬赞了”。
程泊闻也和唐岭远简单客套了几句,对程澈说:“阿澈,唐董事长有私事要和你谈,我和你妈妈先回避一下。”
不需要程泊闻明说,程澈也知道唐岭远找他是为了什么,他并未坐下,而是依旧站着,冷言问道:“唐董有什么事么?”
唐岭远感受到了程澈的冷淡,干笑两声说:“程公子,要不坐下说?”
程澈虽心有不满,但也知道让客人站着说话毫无礼数可言,也淡淡说了句:“唐董请坐。”
唐岭远坐下后,细细打量了程澈一番,饮了一口茶水,慢慢悠悠地说道:“温颂眼光不错。”
程澈一时语塞,喝了口茶掩饰了一下尴尬,笑笑说:“唐董有话不妨直说。”
“程公子爽快,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唐岭远饶有兴趣地问道,“以程公子的家世容貌,追求你的女孩子应该不少,怎么就看上了她呢。”
唐岭远的这句话,无疑触了程澈的逆鳞,他当下放下了茶杯,因为生气动作有些重,连茶水都溅了几滴出来。
“如果唐董今天来找我,是想要诋毁Iseylia,那就请回吧。”
”开个玩笑。”唐岭远眼见程澈生了气,也收起了几分提到温颂时的轻蔑与不屑,然而说出的话,还是极尽刻薄。
“我也能猜到,你喜欢她,无非就是图个年轻漂亮家世好。但是程大公子太天真了,华森的产业,她分不到一点。而且温亦珩律师,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锱铢必较,你和温颂恋爱,讨不到一点好。”
程澈听了他这一席话,脸色更是阴沉,连客套话都懒得说,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事情闹大了会被温颂知晓,他已经一拳打过去了。
唐岭远见程澈一言不发,还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说的话,接着说道:“温颂这个人,从小受她妈妈的影响,骨子里比温律师还要狠毒,做事那真是一点余地不留。
我的女儿,程公子也认得吧,这么多年被人轻慢都是拜她所赐。她在国外躲清静,就是因为她和温律师在国内早就声名狼藉了,她留在国内以后嫁都嫁不出去,谁敢娶她。”
“这就用不着唐董费心了。”
程澈觉得自己如果继续和唐岭远聊下去,真的会忍不住给他一拳,平缓了一下思绪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愤怒显而易见。
“程公子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懂。”唐岭远却似没有看到程澈的愤怒,继续喋喋不休道,“你们年轻人谈恋爱要自由,我都理解的,可是温颂她这样的人,你和她走的太近,当心她和她妈妈一起,把你们程家啃的骨头都不剩哟。”
程澈听完这番话,忍不住冷笑一声,反问道:“唐董事长,我有点好奇,您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些?”
“你什么意思?”唐岭远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我也是看在生意伙伴的份上,为了程公子和程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