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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几个成员都是副职……
生产队每次有什么事情或决定了,都要先开队委会讨论通过,有时也可以否决队长的决定。
当然,否定队长决定的几率还是很少的,大部分成员还是听队长的,既然能当上队长,他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陈奉魁想当队长,就连他家族的人都知道他的鬼点子多,老奸巨猾,心空,不干实事,他躲在后面,把别人当枪使,因此,很少有人选他。
陈天龙的人头棒,他想鼓动他当队长或进入队委会,但陈天龙一家都属于那种有勇无谋的暴性子,爱冲动的莽夫,遇事一急,浑劲就上来了,狂妄自大爱惹事,生产队的社员对他们的意见很大,一直没人选他。
不过,他正好可以利用陈天龙一家自我膨胀的浑劲,来掣肘闫家的势力,提高陈家在大闫湾的威望。
他曾多次在后面怂恿陈天龙说:大龙如果能当上民兵队长,就可以带领民兵打靶训练,不用参加劳动的还能记满工分。
再个就是民兵队长也可以参加生产队的评分小组。
比如,大集体时评分小组的成员可以给农户从粪凼里出出来的农家肥,晒干后,评等级,也可以给农户的茅厕的粪便按稀稠质量评等级,折算工分。
每个等级都是不一样的工分。
在那个靠着工分吃饭的年代里,每一分都会关系到你分配粮食的多少。
所以,工分对于农户来说就是粮食,也是钱财……
因此,20多岁的大龙为了当上民兵队长,他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有力气,经常要给民兵队长,比摔跤,比干活的力气等等,就是不跟人家比品行、比低调。
闫凤启看大龙把生产队搅得不得安宁,拿他开刀,又找不到理由。没办法,为了安抚大龙,他就把原来的看水员换掉,让他当上了生产队的“一把锹”~看水员。
闫凤启万万没想到,大龙这次竟然死在了一把锹上……
闫凤启听了陈奉魁的“忠告”后,一语双关地说:我会向领导如实汇报事实的,大闫湾以后有再大的风浪,也会有人撑得住船的……
老观塘那里打死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闫塆和小闫塆。
爸爸拄着拐杖拖着那副假肢在给生产队看坡时,他听社员说小闫塆的队长闫学德领着社员,到老观塘因为放水打死了大龙后,还要去替人顶罪,他就一瘸一拐的走到这里想阻止弟弟去替人顶罪。
爸爸拖着假肢也来到了抽水机旁边,他看着远处走过来的公安,就对一个头上流着血的小伙子说:小安,听爷爷的话,你们几个先把抽水机停掉,公安等会问话听不见。你们去把情况向公安说清楚:就说是大龙先动的手,你们如果不还手的话,砍死的可能会是你们,大闫湾的亲人也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请相信爷爷的这只木腿。”
小安看着爷爷的这只木腿,他知道爷爷是舍己救人的英雄,他跟那几个小伙子商议了一下后,就关停了抽水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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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和那几个社员停掉抽水机后,扔下手里的铁锹,就等着公安来抓。
小安他们看着学德爹带着手铐被公安押过来后,他们就对公安说:“公安同志,大龙违反土改契约,堵塘楼,砸机器不让我们用水。我们如果不还手的话,今天砍死砍伤的可能就是我们了。大龙和老虎仗着弟兄多蛮横霸道,欺负乡里,他弟兄两个是我们打死打伤的,闫队长站在那里根本没有动手,苍天可以作证。要杀要剐是我们几个的事,与他无关,请你们不要冤枉我们的好队长。”
一位领导听后,示意公安把小安这几个人都给铐了起来,然后,带去指认现场。
这时,幺爷、幺奶和桂荣幺妈,她们抱着双胞胎的儿子闫俊和闫帅也来到了这里。
她们在幺爷的带领下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学德爹,没有哭闹,也没有喊冤。
因为在家临走时,幺爷撩起自己的衣襟用手指着那块伤疤,神情庄重地对幺奶和幺妈说:你们知道,我是出生入死的老兵,要相信政府和公安,去了之后谁也不许哭闹喊冤,不能给我这块伤疤丢脸!
幺爷这是受伤20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让别人看他这块枪伤的。
幺奶和幺妈都沉重地点点头答应了。
公安走到案发现场,首先查看了大龙的尸体……
之后,公安就寻找目击证人和案发地的生产队长,询问案发经过。
当时的社员都很胆小,害怕惹事上身,都躲得远远地,当初大闫湾来给大龙助威的几个社员,也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闫凤启不想牵扯更多的邻居进来,当他听到公安在找案发地的队长时,他就鼓足勇气走了过来,就把当年老观塘的土改用水契约给公安说了一遍。
然后,又把大龙是大闫湾生产队的看水员,没经生产队允许,擅自堵塘楼、砸机器引发惨案的过程,如实地给公安说了一遍。
同时,他也把大龙和老虎以及陈天龙刘玉珍他们一家在生产队里专横跋扈,仗势欺人的种种行为也都给公安说了……
这时,陈天龙两口子想请能言善辩,计谋多的幺爹陈奉魁出来替他们说几句话,他俩扭头一看,陈奉魁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