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真的家里,天真烧了一壶水,给大家每人泡了一杯茶,拿过来酒具,大家围坐在一起。猜拳行令,喝酒。
酒至半酣,大家畅谈人生,天真挠了挠头发,说道:“我这一段时间,刚刚把猪圈盖好。规模最大能养百头猪。我先抓二十个猪娃。慢慢来,积累经验,逐渐发展。根据行情决定规模大小。种地—养猪是一个链条两头受益。就是太脏,太累。不过根据行情,这个买卖还是比较稳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防疫要做好,一旦有了猪瘟,那就破产白干了。权衡利弊,给别人打工,一是要不上工钱,二是看别人的眼色,受气。还是自己干比较好。”
六娃说道:“我岳父,给我对象—春梅,开了一个小卖部,生意兴隆,我们结婚以后,决定把小卖部翻修一下,扩大规模,那生意,财源广进,源源不断,细水长流啊。家有万贯,不如开个破店。古人说的太有道理了。我们春梅是个生意能手。进来的货,供不应求。”其他的话,他没有敢说出来,这买卖,赚钱太容易了,晚上坐在床上,数钱数的人手发软。想不到啊。
宝儿,憨憨的,说话一激动就有点秃舌:“我—这—个—人,只有一身力气,私人砖厂干活,弄个工钱,日子能过的去就行,在其他的,咱没有什么文化,也干不了。”
雪明一脸平静,说道:“上一次你们喊我喝酒,我准备考试,这几天刚刚考完,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只能听天由命了。”
天真唾沫渣子飞溅,羡慕的眼神望着高野,笑着说道:“兄弟还是你厉害,刚复员回来,没有半年,就有了工作,开小车,喝五粮液,抽中华,现在又要盖一院砖房。佩服佩服啊!”说着端起酒杯,和高野碰了一杯酒。
高野笑着,很低调的说道:“咱们弟兄们,人各有志,道路不同,但目的一致,都是想着,过上好日子,娶一个好媳妇。我只不过是运气稍微好点,碰了一个老总,待我如同手足。盖一院砖瓦房,是我的大哥,提前垫付,今后的日子里,从我的工资里,慢慢扣,直到还清为止。盖房子是人生大事,古人说: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大家想想,我现在住着一院破破烂烂的土房,已经到了不能遮风挡雨的程度,黑咕隆咚,要说媳妇,上门提亲,人家来到我家,一看这个烂样子,谁会把女儿嫁给你,谁家的姑娘,会跟上你吃苦受穷?成家立业,先把房子盖起来。有了房子,有了自己窝,然后才能行动,搞更大的事业。现在国家改革开放,鼓励发家致富,父母年纪大了,一穷二白的烂摊子,只有靠我们了,好好干。我坚信好日子会到来!”大家一听,受到了鼓舞,异口同声赞叹,都觉得说到心坎里去了。
天真喝了一杯酒,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知道不?胡家前一段时间,院子里,墙边的一个草垛,半夜三更,突然着火了。幸亏那天夜里没有什么风,要是遇上大黄风,后果不堪设想,那肯定会把周围几家的房子都点着了,害怕死了!”
高野惊讶的问道:“是谁那么缺德?就不怕进监狱坐牢吗?那这是为什么呢?“唉!胡家的儿子,出了车祸,去世了,媳妇年轻,生有一个儿子,这个媳妇长的水灵,有点姿色,村里的好色之徒,晚上常常骚扰。这个媳妇时间长了,守不住,先和吴家的男人,悄悄好上了。吴家的男人,人也长的帅气,时常照顾胡家媳妇。然而这媳妇不守本分,又和其他几个男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一天晚上,有一个野男人喝了些酒,正在兴头上,晚上去敲门,女人没有开。这个家伙,一时冲动,气急败坏,一不做二不休,要教训这个烂货。”
天真看见大家听的聚精会神,津津有味,顿了顿,拿眼光,扫了大家一眼,喝两杯酒,继续说道:“这家伙盘算了一下,看到,胡家距离房子很远的墙角里,有一堆草垛,这狗日的,一把火点着,躲在远处,夜里两点钟,大火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外面有人喊叫,着火了,着火了,女人在睡梦中惊醒,推醒睡在身旁的男人,连忙爬起来。穿着裤衩,出来救火。邻居听到喊叫声。也纷纷出来帮忙。火扑灭了,那个穿着裤衩的男人,情急之下忙着救火,没想到自己却暴露了。火扑灭了,人们发现怎么是张队长,穿着裤衩在这里?那张队长,看到大家面面相觑,冷静下来,低头一看,知道自己漏了陷,急忙穿好衣服跑了。这倒成了大柳树下人们茶余饭后,谈笑风生的话题。”
高野问道:“那这胡家的媳妇,年纪轻轻,为什么不改嫁呢?”天真头一摇一晃说道:“女人改嫁,这一步不好走啊,带着娃娃,找一个后爹,哪有称心如意的,倒不如找一个,合作伙伴,搭伙过日子算了。”“哦!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要是和有妇之夫混在一起,那也是是非不断,每日提心吊胆,心惊肉跳的,灵魂不安啊!”高野若有所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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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娃说道:“人生坎坎坷坷,谁也不愿意这样生活,命运多舛没有办法,那胡家媳妇,青春年轻,守不住啊!最好还是找一个稳当些,不然今天勾引这个,明天勾引那个,光是那些男人的媳妇们闹腾,就够她受的了,还过什么日子。”
宝儿吞吞吐吐,笑着说道:“六娃说的是,奶奶的,我这个人身体好,有的是力气,我想跟她好,不嫌她年龄大,也不嫌弃她带着孩子,可是人家看不上我,正眼都不瞧我。”大家哄的笑了。
雪明笑着说道:“你怎么做的?”
宝儿垂头丧气,一脸失败的样子,说道:“我找了个熟人上门提亲。被人家推的远远的,人家看不上我。”
六娃说道:“宝儿,你应该亲自去,理个发,洗个澡,买上一套新衣服,把皮鞋擦的油光蹭亮。每天去一趟,没事就去,去了还要买上些,吃的东西,小殷勤买转人心。古人说,树怕摇,女怕撩,鸡怕撵,狗怕舔,你天天去她家里,到她家里帮忙干活,在她面前摇晃,时间长了,不怕不上钩。”
宝儿摸了摸嘴巴,喝了一杯酒,说道:“我一天到她家里,哪有这个闲情逸致,我不去砖厂干活,吃什么,怎么过日子,喝西北风吗?后来我一想,人家男人那么多,要是和我结婚了,别人天天骚扰,叫我戴绿帽子,那还不把我气死才怪呢?还是躲远点的好。”大家一听,笑的嘴不合拢,前俯后仰。
天真说道:“别看人家,半路丈夫走了,可是这个女人心眼高的很,一般人瞧不上,根本放不到眼里。围在她跟前的,都是村上的有头有脸,人模人样的人物,一般人连个毛都摸不上。水深啊!”
高野问道:“哪个男人放的火?这可是犯法的,是纵火罪啊!后来怎么样了?”
天真说道:“那个女人报了案,派出所民警来了,侦破案子,由于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调查来调查去,也没有揪出放火的人,倒把那个媳妇批评了一顿,要她品行端正,不要招是惹非,自找苦吃。最后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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