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住皇后之位,保住性命,先得保住秋菊!
“皇上!”
周皇后咬紧牙关,重重地一膝盖跪在了谢凉淮面前,“皇上,秋菊伺候臣妾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今晚固然有错,但若皇上当真要对她严刑逼供……”
“今后臣妾如何见人?又该如何打理六宫?!”
秋菊是她的人,倘若今日秋菊被严刑逼供,打的便是她周皇后的脸!
她若被打脸,今后如何服众?
不能服众,又如何打理六宫?!
“皇上也知,当年是母后钦点秋菊伺候臣妾。若皇上今日要责罚秋菊,好歹也问问母后的意思吧!”
周皇后拽着谢凉淮的锦服下摆,哭得眼睛都红了。
秋菊是周家的家生子丫鬟。
当初周太后还未进宫前,身边也有秋菊的老娘伺候着。
秋菊打小就跟在周皇后身边伺候,也的确是周太后钦点。那会子是觉得秋菊与周皇后年纪相当,瞧着也还算机灵。
因此,眼下周皇后这番托辞,倒也说得过去。
谢凉淮垂眸,眼神仍旧冷漠。
他就这么盯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周皇后起先还壮着胆子抱他的腿,对上他这冷冰冰的目光后,顿时觉得周身都被一股子寒气侵蚀。
她嗫喏着,小心翼翼地松开手,只拽着他的锦服下摆了。
“皇后这是在拿母后威胁朕?”
周皇后也不愧是周太后教导出来的人,这会子说的话与那一晚周太后的话,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一晚他处置冯嬷嬷时,周太后也是这番托辞,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笑话!
他连周太后的人都直接处置了,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秋菊?!
不过,谢凉淮心下另有打算。
“皇上,臣妾不敢!”
周太后眼神一慌,赶紧摇头,“臣妾的意思是,臣妾……”
“不必多言。”
谢凉淮眼角余光瞥了钟琳琅一眼,见这女人正撑着额头看戏,他又岂会不知她心里在打什么小主意?
他收回目光,“今晚秋菊有罪,拖下去杖责三十!”
钟琳琅神色未变,继续撑着头看着他。
周皇后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中,也仰头看着她。
就连跪在一旁的钱花花,也小心翼翼地放下捂着脸的锦帕看着他。
“还愣着做什么?”
见御林军也站在门口看着他,分明是在等他继续吩咐,谢凉淮眼神一沉,“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