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奶奶,您怎么来了?”
谢凉淮从吴嬷嬷手中接过钟老夫人的胳膊,恭敬地扶着她进了殿内。
“怎么?老身不能来?”
钟老夫人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钟雁北,冷哼一声,“老身听闻,小五在宫里被人污蔑险些失了清誉!老四也被人泼脏水,要打入天牢呢!”
“老身倒是要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一句话,周密便听出来了——钟老夫人这是特意进宫,给钟雁北和钟琳琅兄妹二人撑腰来了!
这个老不死的!
前几日不是才进宫,把太上皇都给训了一顿么?
怎的今日又进宫了?!
果然,这老不死的就该早点埋进土里,他对付钟家才能更加得心应手!
周密低垂着头,一双手紧握成拳,把牙齿咬得紧紧的!
但钟老夫人一进来,殿内的气势都发生了变化——
方才若说是气氛冷凝僵硬,这会子便是压力山大!
“微臣给皇长公主请安。”
周密再如何不甘心,还是老老实实地给钟老夫人请安。
谢凉淮扶着钟老夫人在一旁坐下,她似乎并未看到周密,也没有听到他的请安,只冲钟雁北低低地训斥了一句,“你这个不中用的小混蛋!”
“你没有犯事怕什么?居然还被人泼了这样的脏水,你的脸呢?!”
方才还一副“老子是京城小霸王,天上人间都敢闯一闯”的钟雁北,这会子瘪着嘴一脸委屈,“祖母,您可算来了!”
“有人要陷害孙儿!要打死孙儿啊!”
钟雁北跪着向钟老夫人爬了过去,还不忘顺手牵上钱多多,两人一起爬到钟老夫人脚边跪下。
他仰着头,“祖母,您若是再晚来片刻,孙儿就要被人打死了!”
一旁的周密与周大聪叔侄二人顿时后背一僵,眨眼间便犹如芒刺在背了。
到底是谁要打死谁啊?!
这个钟雁北,简直是颠倒是非黑白!
“你还有脸说!”
钟老夫人一巴掌落下去,打在了钟雁北的脸上。
看着她下手重,实则落在脸上一点也不疼,“混账东西!你父亲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那些个死鱼腥得很,别去碰!”
“抓在手中没用不说,反而还惹得一身恶臭!你偏是不听!”
死鱼·周密:“……”
指桑骂槐的本领,他就服钟家这位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