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琳琅捏着银针,巴掌大的小脸上愁云满布。
她不想就这样放过周太后!
尤其听她说起三年前那件事后,她对周太后已经不只是恨意了,那是恨之入骨!
这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歹毒的人!
她把谢凉淮恨了整整三年呐!
谁知到头来,却告诉她恨错了人?
不,谢凉淮这狗男人也该恨!
只是周太后也逃不掉!
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想着给周太后施针,谢凉淮心下无奈,却仍旧板着脸,“既然要施针才能算药到病除……便也不必了。”
“有张太医在,想必他也能给母后施针。”
闻言,钟琳琅眼珠子转了转——
是了!
让张太医施针啊!
听闻张太医施针还不怎么熟练,今儿为了给她解毒也施针了,最后还被谢凉淮一通臭骂,让他把银针全部都拔掉了。
让张太医施针,既能让周太后感受一下痛的滋味,也不会记恨到她头上啊!
想到这里,钟琳琅立刻又扬起笑意,对张太医叮嘱道,“张太医,太后能不能尽快康复,可就看你的了!”
“本宫告诉你施针是哪几处穴位吧……”
……
从寿康宫出来,看着大门被宫人缓缓合上,钟琳琅拿鼻孔对着谢凉淮,“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
“嗯?”
谢凉淮挑眉。
“居然连太后都禁足了……这是为何?”
“朕不知道,三年前母后对你做了这样的事。”
谢凉淮答非所问。
既然说起此事,钟琳琅便趁热打铁,“皇上眼下,心里对臣妾是不是很愧疚?”
“没有。”
谢凉淮瞥了她一眼,背着手转身就走。
钟琳琅才不泄气,拔腿追了上去,“你明明就有!方才皇上不是还说,若臣妾能为太后解毒,就给臣妾好处吗?”
“皇上您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不会耍赖吧?”
谢凉淮脚步一顿,“你想要什么好处?”
钟琳琅也没有谦虚,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邀赏,“臣妾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