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试图往楼顶上跑的时候,一道令人安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是警察,马上停下你的暴力行为!”
她重重的松了口气。
宋建程在警察面前跟孙子一样。
宋挽月拾起地上的鞋,一溜烟儿跑了。
宋建程被带回警局教育,直觉哪里不对,想打电话给银行中止转账,但是手机却被收了。
坐上车时,宋挽月收到了两百万的进账提醒,二话不说把钱转给严祈。
“交给严先生了,您看着办。”
严祈点了点头,启动车子离开了杏园小区。
楚宴坐在副驾驶上,几次回头看宋挽月,发现她只是靠着车窗。
既不生气,也不委屈,完全把她当空气。
忽然,宋挽月倒在了后座上,他脸色一白:
“严哥,去医院,她受伤了!”
检查,拿药,这一折腾就是下午了。
他们中午都只是买了点面包,对付了一顿。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严祈看了看手表,“一点了,我先送你们回去。”
“麻烦你送他去学校考试,顺便和老师说一声,我要养伤,等领通知书那天我再去找她。”
宋挽月知道他还要去律所加班,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可她现在真的不想和楚宴说话。
楚宴也不敢去烦她,老老实实去了考场。
这场是他们班主任监考,两个半小时都在被中年女人的眼刀子削。
恬恬仍然麻烦赵女士,尽管宋挽月心里过意不去,但她现在完全没办法照顾孩子。
回到家吃过药后,一躺下就头晕目眩。
忽然鼻头一酸:如果在以前,这会儿她爷奶和爸妈都已经煮了好多好吃的安慰她了。
脑袋晕晕乎乎的,醒来时外面都已经昏黄了。
带着灰调的夕阳钻进卧室,幽暗又静谧。
宽敞的卧室里只剩下一张二手原木架子床,和一个粉蓝色的折叠衣柜,完全配不上贴着精美暗花白墙布的大卧室。
睡一觉身上更疼了。
翻个身疼得要死,头上的湿毛巾啪嗒落在枕头上。
一看就是恬恬那小东西拧的,把她后脑勺都沁湿了!
楼下忽然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
她强撑着下楼,饭桌上,还摆着练习册和卷子,恬恬正钻到桌子底下捡笔。
开放式厨房里,楚宴正笨拙地搅着粥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