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心疼的要扑过去。
徐知乎下意识的伸出手,不让她往前。
端木徳淑不甘愿的收回来,看看周围,果然见有一个‘外人’在,好吧,不动你,但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莫非……被吓的了……
端木徳淑心里更愧疚了三分,不禁看眼一旁的品易,品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最会做人了,大公主这件事说不好就是他的主意,他在这里,定然是等着抓她们把柄了?
端木徳淑心里冷哼一声,谨慎的往自家相公身边挪挪,伸伸脚,示意他穿鞋。
徐知乎不动,谨慎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再凑近一点,快点啦,弯不下腰,真的弯不下吗。
戏珠觉得娘娘行为诡异,尤其往相爷身上扑的举动,娘娘和相爷绝对走不到这一步,戏珠急忙蹲下身。
端木徳淑掐住徐知乎的手臂,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回去不想过日子了是不是……”随后含笑的对品易等‘外人’大方得体的笑笑,小动作小威胁做的隐秘又熟练。
徐知乎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止了戏珠的举动,弯下腰,拿鞋。
端木徳淑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肩上,身体下意识的往他身边挪,眼睛四下看看,戏珠、明珠怎么换了宫装?也掉下去了?还有这里的摆设好……好熟悉的感觉……好几样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哪座宫殿,跟她品位都一样耶。
徐知乎垂着头,脑子重新开始转,神情动作更戒备了三分!
端木徳淑垂下头,呼吸近在徐知乎耳边,自然亲密着小声问:“皇后娘娘呢?”
徐知乎闻言,默然抬头看向她。
端木徳淑被他看到心底发毛,手慢慢的从他背上收回来,怎……怎么了吗……
端木徳淑眼睛里满是不解,他,他今天的目光好吓人,出,出什么事了?孩子不在了?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在,顿时松口气,大公主出事了?!
他平时虽然也会生气,但不会这么凶,就是新婚那几年真恼了也没有这样冷淡的看过人,更何况这些年来他多是虚张声势,哄哄也就没事了。
端木徳淑垂下头,可怜兮兮,她……是不是闯大祸了?
徐知乎收回目光,继续帮她穿鞋,冷漠的脑海中是她刚刚委屈求全下又不太想认怂,但还是认怂了的样子,眼睛委委屈屈的很可怜,可怜的让人不想怪罪她。
徐知乎帮她穿上鞋,看着她。
端木徳淑做的更老实三分,揪着袖口的布料。
徐知乎看了她片刻,声音沙哑的开口:“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端木徳淑点点头,便有些不安分,她又不是傻了,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推大公主!也因为徐知乎开口,气焰嚣张了三分:“反正不是我的错。”
徐知乎几乎立即感觉到了,目光深沉,细节做的这样精致是不是应该夸夸她,这是要做什么?“自然不是你的错。”
端木徳淑几乎立即松了玩袖子的手,底气足了三分,拉住相公的手:“是大公主突然冲过来的,我一个孕妇还能让她撞吗……”好不委屈。
明珠觉得娘娘癔症了,帮相爷拿过一个张矮凳,总是半跪着不累吗。
徐知乎再次开口:“她为什么撞你?”
“还能为什么,喜欢咱家……”端木徳淑看眼一旁的品易,低下头不说了,自己想去。
徐知乎挥手让品易出去。
品易看眼娘娘,什么话都没有说,恭手向娘娘告退,顺便带走了守岗的人。
端木徳淑见人都走了,立即不依不饶的使劲晃徐知乎的胳膊:“你干什么——那么用力凶我,她大公主金贵,我就不金贵了——”说着真委屈了三分,他刚才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她不就是想提前看一眼,就是错了,也不至于……
端木徳淑想着便真的有些委屈,眼里带了泪意,落了下来。
徐知乎看着她,企图从她眼里找出一分破绽,但看着眼泪滴在她手背上,可怜巴巴的样子。
徐知乎还是伸出手,握住她交叠在腿上的手。
端木徳淑见状,立即扑入他怀里,委屈的哽咽:“你吓到我了……你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