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噗嗤一声笑了:“这件事你告诉静妃,静妃就会给你换宫,依旧不足以闹到本宫这里。”
“我……妾身是外邦人。”
“西地亦是雁国领土,何来外邦之说。”
“妾身……妾身……”熙儿快哭了,她怎么能一来就被皇后打了,毅哥哥那些嫔妃还不笑死她,熙儿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皇后娘娘嫉妒她的话,论容貌论地位,上面的人怎么看都没有嫉妒自己必要,反而还罚的有理有据,熙儿超级不甘心。
端木徳淑看着孩子憋红的小脸,叹口气,起身,走到她面前,摸摸孩子不用保养也嫩滑的肌肤,真漂亮,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漂亮的想让人毁了吧:“本宫教教你吧,比如说你想回西地,比如说你不满意这场婚事,比如说你想要投进自尽,这些……还是能闹到本宫面前的。”
熙儿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眉眼,感受着她落在肌肤上软绵绵的手指,鼻息间若有若无的香气,眼圈慢慢泛红,手指隐隐发抖,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端木徳淑笑笑:“放心,打完你,本宫让人找皇上过来,让你当着爱人的面卖个惨!来人!”
“奴才在。”
“去请皇上。”
“顺圆。”
“老奴在。”
“打到皇上来为止。”端木徳淑转身拍拍姑娘的肩:“企图辩白的代价。”
熙儿刚想说话。
品易已经让人掩了口,拖到角落里开始打。
端木徳淑不痛不痒的回到绣案前,看着自己戳破了的几个地方,要求完美的她越看越觉得不满意:“戏珠你帮我看看,继续压线是不是就不美了。”
戏珠本来在替小郡主觉得疼,见娘娘叫她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娘娘这是在绣什么?”她早上的时候就想问了,这都是什么啊!
大殿的另一端,熙儿被打的手掌肿起,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泪,身后的丫头被人堵了嘴压的死死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悔今早为什么要过来,又对皇上抱着一丝希望,皇上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
戏珠让娘娘往旁边挪挪:“芍药梗不是这样秀的,奴婢以为您绣文竹呢?”
你才绣文竹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戏珠手里的芍药叶子已经栩栩如生。
吉利第三次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恭手:“皇上依旧任娘娘处置。”
端木徳淑闻言,起身,活动一下腰肢,不行了,年纪大了,坐一会都受不了。
品易扶着娘娘向狼狈的小郡主处走去。
“听见了——”
熙儿手心的皮被打破,额头上都是汗,整个人狼狈不堪:“你自己闹到本宫面前没什么,别仗着皇上的宠爱往本宫面前凑,一来,万一本宫不喜欢呢,你岂不是要给本宫气受,二来嘛,本宫看不上了的东西,你还当宝一样的来显摆,本宫觉得恶心了呢,你自然要受皮肉之苦,停了吧。”
顺圆让三位轮流打的高大姑姑住了手,将布从她嘴里取出来,后面的丫鬟也放开了。
“小姐——”哭声顿起,但碍于这里是凤梧宫,碍于面前的皇后,只是护着自家小姐,再不敢有多余的话。
熙儿被打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瘫坐在地上,手掌上血肉模糊。
“行了,回去吧,下次形式的时候长长脑子,顺便先看清了这后宫谁做主,你的皇帝陛下敢不敢现在来保你的小命,拖出去。”
吉利立即让人上将主仆三人带了下去。
吉梧立即跳出来:“皇后娘娘别生气,都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