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顿时傻住,下意识的伸手要摸她的睫毛。
端木徳淑咳嗽一声。
宗之毅回神。
“回去吧,没事的,如果雨势大了,会慢些赶路的,山体有异常又不是没有征兆的,只要发现有任何不对,队伍会立即停下来,我也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反而是你——”端木徳淑瞥眼身后,低声在宗之毅进前道:“这样冲动的更出来,让这些老学究怎么想我——这若是一个不好,给本宫叩个盅惑郡王的帽子,本宫以后还能不能受群臣爱戴了……”
“妩墨——”
“这件事真的不是开玩笑,您若跟回去了,本宫在他们眼里可就没有以后了。”跟着一位女人比江山还重要的君主,他们以后但凡有一点脏水就会往她身上泼了,那她这样累死累活的维持他的声望还有什么意义:“回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
“那你是要陷我与不义了。”
“我——咱们能等雨停了再走吗——”
万一堵了路呢?岂不是几天半个月都无法动身:“你如果现在放手,说不定等我们除了山,洪流还没有形成呢。”
“你——”
徐知乎一身青色儒衫,外面罩着紫色长褂,腰间是碧玉长笛,他慢悠悠的牵着马徐徐走来,恭敬的向帝后行礼。
宗之毅疑惑地看他一眼,这是要做什么?
徐知乎起身:“皇上国事繁忙,实在不易走开,微臣正好略通山体之术,愿为娘娘开路保娘娘安全回宫,皇上大可以放心。”
宗之毅眉头微皱。
端木徳淑感激的看徐知乎一眼,要不然再这样僵持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徐知乎恭敬的移开目光,不慕、不看、不言。
端木徳淑发现他这人……简直都不能评价:“这会可以放心了,有徐丞相在呢,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徐丞相,好了,别挡着了,再让了看了我笑话。”
宗之毅看眼跪着的这群人,再看看徐知乎,尤其看看现在舍得哄他的妩墨:“路上千万小心,一切听徐相的安排,知道吗?”
端木徳淑松口气,放开了宗之毅的手,认真的点头,一只紧绷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真怕宗之毅会再三与她相说,到时候群臣恐怕真要把这笔账记在她头上了。
徐知乎的目光从两人各自安放的手上略过,目光淡淡:本已如此的两个人,何须非人为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