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怎么想的?”
看着杨东成跟花泽聊天,陆瑜咬了咬嘴唇,花泽极力挽留,想让陆家的工厂留在羊城,但是,这个花泽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言行举止都很有风度的样子,然而,他眼神里的那种鄙夷,那种漠视,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怎么想的?”
陆斌正在抽烟,闻言一愣,“阿瑜,你在说什么啊?”
“爸,我在问你工厂还搬不搬了?”
陆瑜叹了口气,“刚才花泽一个劲地劝你把工厂留在羊城,我觉得他是不怀好意。”
“我知道。”
陆斌点点头,“花泽这是担心有人拿着这件事情做文章,王霖在羊城为所欲为虽然行为很恶劣,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人把事情闹到,没有人把这些事捅到省委书记那里去。”
“一旦王霖对我们做的事情传开了,逼得我们把企业都搬走了,你说这影响大不大?”
“哦,原来这么回事啊。”
陆瑜恍然大悟,“爸,那我们搬走不搬走呢?”
“搬走,一定要搬走啊。”
陆斌毫不犹豫地说道,“别看花泽现在跟我们和颜悦色,一旦杨东成走了,他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了,杨东成帮了我们这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你相信王霖能说到做到,不再纠缠你吗?”
“应该很难做到。”
陆瑜咬了咬嘴唇,她当然能够感受到王霖心里那变态的占有欲望,虽然他那方面不行,但是,却又时不时地索取,所谓人菜瘾大不外如是。
“那就行了,丫头,我知道羊城是大都市,这里的生活对你很有诱惑。”
陆斌叹了口气,“但是,你要明白,再好的生活你也要有命去享受啊。不行的话,你就回台北去吧。”
“不,不,我就不回去!”
陆瑜撒起娇来,“爸,我们在大陆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
“好了,好了,不回去就不回去。”
陆斌无奈地点点头,“不过,羊城是肯定不能待了,等公司都搬过去之后,你就不能留在羊城了,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这样吧,到时候我去白沙那边买个房子,你去白沙那里玩吧,顺便去找个大学读个研究生,给我找个有才能有学问的女婿也好。”
“好,那就这么定了。”
陆瑜高兴地答应了,“也不知道白沙怎么样,比羊城差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会差多少,有没有很有意思好玩的地方。”
父女俩聊着的时候,杨东成回来了。
“陆瑜,麻烦你送我去岭南省委常委大院。”
上了车,杨东成关上车门。
“杨区长,你跟花泽聊得怎么样?”
陆斌摸出烟递给杨东成,“我看他的模样似乎不大高兴啊。”
“那是肯定的啊,我跟他说了这个事情完了,但是,王霖这个人必然是花家的大患,让他小心点。”
点燃香烟,杨东成用力嘬了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我就是好心提醒他一句,至于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
“对,对,杨区长,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陆斌嘿嘿一笑,“今晚上我准备了一个晚宴,你晚上的饭局能推吗?”
“肯定不能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