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会故意刁难喻宁:“我们也是刚来,暂时还不知道死者身份。。。听先来的人说应该不是今天早上死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他自然知道不是今早死的人,那尸体被搬出来时,整块区域都充斥着一股恶臭。
只是因为掌握一手消息,又想起警方说不能随便散播消息,所以开始有些自满,学着警方的话,保留了大部分的真实信息,只是朦胧的讲个大概。
“好的谢谢学长。”喻宁能感知到那学长不善的眼神正盯着自己裸露出来的皮肤看,再想向他打听什么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了,他嘴皮子再好使,也禁不住自己这张脸败坏的好感。
喻宁识趣的退了下去,他找了个没什么人视野又不错的位置独自待着。
那是操场的二楼主席台,台子很大,一直延伸到道路附近,登上去正好可以看见整个排球场的全貌。
只不过现在尸体已经被封进黑色的储尸袋里,细心的喻宁发现当人们抬着尸袋时,那具尸体的头部很鼓,不像一般人头在鼻子和额头部分稍微有点凸出,那几乎呈现一种圆形,喻宁甚至怀疑里面装了一颗球。
也有可能是警方用什么半圆形的东西护住了尸体的头,大概是因为围观的人多,所以临时遮盖了面貌。
值得高兴的是,待警方的人走后,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麻姨家后院默默走出来,正是脸上没什么气色也没有梳洗打扮的麻姨和喻宁的室友金覃。
金覃看上去肤色惨白,看来正如喻宁猜想的那样,是他第一个发现了尸体,这胆小鬼肯定被吓得不轻,尽管在白天,但尸体放置了很长一段时间,面目应该会愈发骇人。
可能因为年长的原因,麻姨看上去要尽可能镇定,但金覃就跟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似的,从里面出来时就丢了魂魄,竟迷了方向,连几步路的距离都要慢悠悠趟半天。
要不是喻宁叫住金覃,这家伙还在神游。
等到了安全的地带,喻宁抚慰他坐在空旷的草地上,这里是操场,这个时段快要上下节课基本没什么人。
“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喻宁没有责怪他弄丢早餐的事,实际上他确实给喻宁买早餐了,只是后来在排球场发现尸体时慌慌张张的把早餐丢在现场,自己还没忍住吐了一地,呕出来的全是刚吃进去的小米粥。
“还不都是你害的!”金覃赌气般的推开喻宁,此时他终于稍稍清醒了些,坐在那里抱着双膝,把脸埋在里面掩面哭泣。
喻宁意识到本该这茬子事轮不到像金覃这样胆小又不爱管闲事的人身上,可现在的事实是,金覃帮他挡下了一切,包括最致命的警方的怀疑和询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里竟然死了人,要不然昨晚我也不敢去啊。。。”喻宁心情也很复杂,如果他早知道那里有死人,昨晚必不会想那么多,肯定一股脑冲上去看了,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他轻轻抚着金覃的后背,希望这么做能让金覃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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