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可不可以永远不长大,可不可以永远都像在树上时一样,不用飞到泥土里面去。”
小女孩用她那稚嫩的声音,问着她的父亲这样一个简单而又深奥的问题。
年轻的男子笑着回了小女孩儿道:“当然可以的。”
“是吗,爹?”小女孩一听,一下子就开心了:“那我系那个和树上的这串琼花一样,永远都不用飞进泥土里面去。”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女儿啊,爹爹也希望你可以永远都像这枝头的琼花一样灿烂着。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飞离了枝头,一定要选一方最好的净土啊。”
年轻男子的话有着深深的意味。小女孩儿或是听懂了,也或是没明白。
但是她却弯下身来,将地上的那些琼花瓣全都捧进了树下的土里。
“爹爹,琼花熟下的这一块土地,就很干净。”
这个小女孩又会是谁,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秦流素吗。秦流素不知道。
除此之外,她更想知道,那小女孩的愿望实现了没有。是成了枝头上永恒的一捧琼花,还是像她爹爹说的那样,找到了属于她的那一方净土。
秦流素没有看到答案。
“你想要多少净土,我就给你多少净土。”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又在耳边响起。
小女孩儿不见了,年轻男子也不见了。
那可美丽的琼花数也不见了。只剩下这熟悉的声音。
“你是谁?谁在说话?”秦流素找寻了一圈,都未找到这声音的来源。
“你到底是谁?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心里那个人。”
“这声音很熟悉,你是谁?”这声音很熟悉,可秦流素就是无法确定是谁。这明明是独孤翼的声音。
但秦流素却觉得更像是司镜的声音。
“你是司镜,你是司镜对不对?”
“你出来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一滴湿润的水又一次滴到了秦流素的脸上,她的的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泪水。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秦流素已经从梦境回到现实了。她很清醒。
屋里的灯是亮着的。除此之外,司镜也在,他就坐在秦流素的床边。秦流素湿润的脸上全是哭过的痕迹。
她清醒地经历了梦境里的一切,却对自己哭成真模样的过程毫无知觉。
看着现在眼前的司镜,秦流素已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她的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了。
这个梦太漫长,漫长到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却又很短暂,短暂到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黢黑黢黑的。
“你做噩梦了。”司镜看着眼前的秦流素,面无波澜。
“我做的不是噩梦。”
“那你为什么哭了。”
“我……”秦流素为什么哭了,她也不知道。
除了那些让她捉摸不清的梦境。还有令她印象深刻的一句话: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安文昭。
安文昭秦流素心里永远的定格。
冬去春来,转眼安文昭已经离开她好几个月了。因为没有安文昭,她在宫里的第一个新年,也全如没有过一样。
“你做梦的时候,一直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司镜又与秦流素说了道。
“谁的名字。”秦流素望着司镜:“司镜,你告诉我,我一直在喊着谁的名字。”
司镜没再讲话,只挨近了秦流素坐着,给了她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