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我刚才听到你和那几位妃嫔在说些什么,虽然我并未听清楚,可是你们说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是应该和明白吗?”
“雪儿,你?”陈燕雪对自己的怀疑越来越离谱了,她这不是在怀疑自己,她这分明就是在肯定,是秦流素做了这些。
“雪儿,我刚才只是碰巧路过花园,听到她们在讨论这些,所以才过去阻止她们的,我是告诉她们,让她们不要再传这些谣言,你以为我和她们说了什么?”
“秦流素,我们是好姐妹,你为何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呢?”陈燕雪显然是不愿相信她的解释。
这些谣言早没传,晚没传,偏偏就是在秦流素去看望过杨子期之后不久才传出来的。显然,她安秦流素又脱不了的嫌疑。
陈燕雪对她的怀疑也是不无道理的。甚至,她气急攻心,迁怒于秦流素,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流素,我没有说这些谣言就是你传的。但是最近刚知道子期姐姐这件事的,就你一个,你或许是回去以后无意间与你的宫女提起这件事了,才导致这些谣言的泄露,你只须如实跟我解释一下就行了。你为何就不能认个错呢。”
“雪儿。这件事情就我一个人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没有做过的事,秦流素无法承认,没有犯过错,她又该认什么错。
“包括我的宫女鸢儿,我都没有与她提过此事。我可以向你保证,雪儿,关于这件事,这是事关皇后娘娘安危的大事,能不能把它拿来当做茶余饭后谈笑的话题,我自己心里还是很有数的,你为什么就……”
“你不要叫我雪儿。”
时间与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住。陈燕雪这一句话,让秦流素无言以对。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凝住了。
陈燕雪铁定地认为是秦流素,甚至因此危机到了她们二人的姐妹之谊。
离开凤仪宫的时候,秦流素的心里又是堵得厉害。那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再一次朝她袭来。她捶了捶自己的心口,努力是自己的气息顺畅一些。
她不怪陈燕雪,若换做是她,在这样一个巧合的时候,自己刚知道了杨子期的这个秘密,这件事就被泄露出去了,她也会怀疑自己的。
陈燕雪会气成如此,秦流素也能理解,她会这样责备自己,秦流素也可以接受。只是,她又该如何迅速查清这个事实,以化解她们姐妹之间的误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大呼了一口气,秦流素的要完成的任务,实在是有多又繁重。
只是越是如此,秦流素就越要弄清楚传这些谣言的人是谁了。本来只是以为有人要故意针对杨子期,可现在看来,她安秦流素却又碰巧被牵扯了进去。
还威胁到了她们姐妹之间的情谊。
这谣言出来的时间如此之巧,究竟是巧合呢,还是针对杨子期的同时,又想把她安秦流素拉下水,一箭双雕呢。
在这背后操纵着这些的人,真的会是王晓君吗。直觉怀疑是她。可是她是如何做的,秦流素一概不知,也没有任何证据。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几个妃子说过,她们那些话是从惠妃那儿听过来的。就算现在不去御膳房,她也要去向惠妃问个明白。
秦流素从未来过惠妃的宫里,第一次来此,还是摸索了一番,问了几个人才找到的。
见到惠妃之时,惠妃对秦流素是如何的不待见,也不用多猜了。
从来都渴望能被独孤翼宠幸一回的惠妃,却从来未得独孤翼正眼看一次。难得有了一次机会可以接近独孤翼吗,却不想被秦流素抢了风头。
还因为秦流素被独孤翼被独孤翼破了一头的冷水。她的心里有多记恨秦流素,想必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明白了。
现在见秦流素来到了她的宫里,惠妃自然会认为秦流素失恋耀武扬威找她茬儿的。也并未给秦流素什么好脸色看。
秦流素也自然不在乎惠妃给她的脸色如何。她虽不是来找茬儿的,但她来的目的也跟找茬儿没有什么两样了。
“惠妃娘娘,本宫来这儿不是真不是故意找您的不开心的。本宫是想问一下娘娘,近日后宫之中所传的那些谣言,事关皇后娘娘名誉的那些谣言,我听极为娘娘说,她们是从您这儿听到的,那敢问惠妃娘娘,她们说得是否属实,若是属实,还请娘娘告诉本宫,您的这些话,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流素以为自己问了这些,惠妃就会如实告诉自己了。可结果并不是如此,她还是将许多事情想得太简单、太理所当然了些。
惠妃不但未告诉自己什么,反倒是冷嘲热讽地与秦流素说了道:
“我说云妃娘娘啊,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别人说那些谣言是从本宫这儿听过去的,你就信了,也不管本宫这里是不是欢迎你,就立即跑过来质问本宫。压根儿就没有的事情,你让本宫如何告诉你这些。”
压根儿就没有的事情,怎么可能。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人故意将这样的话散出来,又怎么传得后宫人尽皆知。
只是惠妃说的话不中听,却也不无道理。
那些嫔妃说这些谣言是从惠妃这儿听到的,秦流素也就信了。也未考虑过她们说的是真是假,就直接跑过来质问惠妃,也未免太不长脑子了些。
惠妃也并不肯承认这些。秦流素临走时,她蹭地就转过了身去,显然不愿多看秦流素一眼。
可是如果不是惠妃,又会是谁呢。这后宫之中这么多人,闲话也已经传遍了,问谁都是退给别人。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秦流素又怎能分辨清楚呢。
如此事情传遍了整个后宫,整个后宫都知道了杨子期假小产之事,整个后宫都在议论这件事,说杨子期算计得也真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