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一家人也就是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早早的走了。
孙家二老偷偷的又藏了些银子在这牛车上面,只希望这一家人的日子能过的好些来。
秦流素送走了牛大一家人,回到了院落中来,孙大伯坐在石阶上面唉声叹气。
秦流素怔怔的发起了呆来,想起了与牛妞的见面来,虽说相处的时间也是不长的,到底这个傻乎乎的孩子走进了秦流素的心里来。
秦流素甚至可以想到牛妞死时的挣扎她肯定是特别的绝望来。
秦流素仰望着天空来,努力憋住自己的眼泪不流下来。
“呵……真的是……好讨厌这种感觉……”
秦流素用着手胡乱的擦着眼泪来,想到了牛妞笑的明媚动人的笑容来,顿时又觉得鼻头一酸,哭了起来。
孙大伯许是受到了秦流素的感染,也是伤心了起来。
哭够了,秦流素擦了擦眼泪,又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来,用着冷水扑了扑脸来,觉得差不多了,收拾好了心情,出了门去。
凌慕寒昨日回来喝了许多的酒来,这时候还是在这宿醉着,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来。
秦流素到了县衙去了,径直到了存放卷宗的房间去,找到了主薄。
经历了那件事请后,秦流素对主薄有了一定的依奈感来。
早早的就看见了秦流素红肿的眼睛,主薄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子,许是太安静了,秦流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主薄,你说,是这名誉重要还是人重要?”
主薄想了想,“怎么说呢?名誉对一个人也是很重要的,若是名誉臭了,对自己生活也是又了很大的影响的啊,你比如说,若是这人名誉坏了,身边的朋友也是没有几个的,出去也是会被人诟病的是不是?但是要说道这人,你说如果要是性命没了,这名誉也是没甚的用的……”
主薄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秦流素听得有些懵来。
“那这到底是这是名誉重要还是人重要?你怎的没有说清楚来?”
主薄拿着卷宗,敲了敲秦流素的脑袋。“你这脑子真是……我的意思是这是要分时候的。”
秦流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像是懂了。”
“那要是人死了怎么办?名誉还是重要的嘛?”
主薄回过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秦流素来,“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这般的魂不守舍的?”
秦流素张了张嘴,愣了半天,还是没有说话。
主薄瞧了瞧,没有说话了,自顾自的整理着东西卷宗来。
秦流素低着头来,看着脚尖。
凌慕寒睡了许久才英过来了,就听到了门外熙熙攘攘的声音来。
也没有唤过来牧童,凌慕寒自己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穿好了衣服,用从着牧童打过来的热水洗了洗脸,这才披着头发出了去。
瞧见这门外站了一圈人来,凌慕寒有些奇怪。
“这都是怎的了?站在我门前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