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猫头鹰的叫声还有翅膀扑棱棱的声音,越发觉得凄凉,也不顾燥热,将自己蜷缩起来,心中又在痛骂自己胆小。
这头,孙家二老关上了房门,躺在炕上,也说着悄悄话。
“老头子,我倒是真的觉得流素这个孩子是真的不错。”
孙大伯扇着扇子点了点头,“倒是与我们那个女儿相似许多,只是咱们女儿终究还是没有那等福气,唉。”
虽说过去了许多年,孙大娘只要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孩子,心中还是不能平静。
“算了算,三年的期限也该到了,莫不是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经过孙大伯这么一说,孙大娘这才想了起来。
“那道士确实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过了三年的安稳日子,如今又要卷土重来嘛?”
孙大娘一想到这里,不禁又难过起来。
孙大伯小声安慰着,“莫要再哭了,若是让丫头听见了,指不定心烦呢!”
两人这才睡去。
到了第二天清晨,昨天秦流素买来的公鸡倒是很是敬业,早早的就叫了起来。
秦流素推开了门,从井中打起一桶水来,梳洗梳洗,又将锅中倒了些水来,加淘干净的米粒放了进去,又刨了些玉米粒出来,大火煮着。
由于架的是柴火,不是枯草,但是不用在这里看着。
秦流素提起了一桶衣服,拿着棒槌前往河边。
远远的就看见河边蹲着一群妇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秦流素选好了地方,坐在了岩石上,将衣服浸泡干净。
一旁的妇人瞧着秦流素眼生的很,又没听说过村中有人娶亲,好像最近也没什么人来,一时间有些疑惑不解。
“这位姑子瞧得眼生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的人?”
离得秦流素最近的妇人开口说话了,秦流素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爽朗的笑着。
“我是这村头孙家二老的干女儿,适才从老家过来瞧瞧他们二位。”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眼生的很。”
孙家二老并未对外宣称秦流素是在路边捡到的,而是说从老家过来的干女儿,也是怕有人存了什么样的坏心思,这年头是乱的不行。
“秦姑子怎的在这里?”
秦流素一抬头,就看见了牛妞提着木桶走到了自己旁边,坐了下来。
“我路过你家门口时,还问了大娘,大娘耳朵有些不太好使,支支吾吾的说的我也听不太清楚,幸好你在这里。”
“怎的你俩还认识?”
牛妞点了点头,甩了甩手上的衣服,是件男人的衣服,秦流素知道这是牛大的。
“昨日还曾在后山遇到了这位砍草的姑子,还说了些话。”
一群妇人听到了后上,惊的跳了起来,“你莫不是晚上去了后山?”
秦流素摇了摇头,“我怎的敢,只不过是傍晚,和着大伯一起去砍了一些草。”
那妇人这才松了口气,“如此最好,这后山,若不是有事,平日里还是少去,危险的很。”
秦流素早早的就听说了后山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倒是一旁的牛妞不以为意,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