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雪竹姐姐。你也是这样想的,还有啊,皇上说秦流素就这么自尽而亡,我还真不信,我连她的遗体都没有见到过,所以我认为,这其中定有蹊跷。”陈燕雪满是肯定地说道。
“但是雪儿,这件事万不可大张旗鼓地说出去。”思索周全的施雪竹随即又对陈燕雪提醒道:
“皇上既然下了旨意禁止大家再讨论秦流素的事,也定有他想要隐瞒的秘密,所以,秦流素她还活着也好,去世了也好,我们都不能再提,最好的做法就是在心里为她祈祷。”
听施雪竹如此说,陈燕雪也认为不无道理,虽不知该如何回她,却也连连点头了。
“那雪竹姐姐,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更要小心那个王晓君了,看她平时对秦流素的那个样子,这遇到刺客的事,说不定就是她故意害秦流素的。”
“我听说那刺客是一男一女,只是可惜没有捉住他们,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秦流素也就不会……”
总是有这样的感慨,施雪竹却还是又一次对陈燕雪说道:“雪儿,以后这事我们就当它过去吧,皇上怎么定夺都有他的用意,我们无从改变。自从在这宫中,我们会有越来越多的身不由己,一切就随遇而安吧。”
“雪儿明白了。”陈燕雪会意,又一次点了点头,接着便又向施雪竹问道:“但是雪竹姐姐,你说,秦流素现在不在了,王晓君会针对我们吗?”
施雪竹听了,只淡然地回了她道:“在这人人争食的后宫里,她不针对我们是不可能的,况且她的头衔正好压在你我二人之下。但是,她若是真要对付我们,我们也阻止不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施雪竹话未说完,二人却见独孤翼正从此处经过,朝着她们二人走来。
待她们二人向独孤翼行礼请安之后,独孤翼先是看了她们二人一眼,随后看了看眼前这刻着“钟粹宫”三个字的匾牌,不曾说话。
见到独孤翼如此的变现,施雪竹似乎领会了他其中的意思,随即便对他说道:“我与雪儿妹妹散步路过此处,见到如今这钟粹宫的样子,也着实是思念云妃妹妹。”
一旁的陈燕雪对于施雪竹说出的这些话还是感到很惊讶的,她不明白施雪竹刚对他说过以后不得再公然提起有关秦流素的任何事,为何现在会有胆量当着独孤翼的面提秦流素。
不料独孤翼并未说什么,只是对施雪竹问道:“近来身体怎么样了,可有感到不舒服?”
听他如此关心,施雪竹也并未惊讶,只是笑着回他道:“臣妾最近感觉挺好的,有劳皇上挂心了。”
“那就好。”独孤翼也如此回了施雪竹,再见她身旁站着的陈燕雪,便又微笑着对她们二人说道:“早知你们姐妹二人情谊深厚,你们二人又是寡人平时最信任的人,今日见你们结伴散步,感情甚好,寡人很是高兴。”
听了独孤翼这些话,她们姐妹儿人都很是开心,脸上也挂上了笑意。
“皇上如此说,臣妾也很是欢喜呢。”陈燕雪不禁笑道。
“是啊皇上,皇上如此厚爱我们姐妹二人,我们也定是感激皇上的。”施雪竹边笑着,随后又看了一眼这身旁的钟粹宫,对独孤翼说道:
“只是皇上来这后宫是有什么事吗,我二人正好要去花园散散心,就不绊着皇上了。”
“行,那你们二人先去吧,寡人正好也要走了。”说罢,独孤翼起了步正要走,忽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又对施雪竹问道:“如果寡人没哟哟记错的话,皇后的生辰是不是也快到了?”
施雪竹听了,也随即向他回道:“皇上记得没错,臣妾的生辰与皇上一样,也在九月。”
“行,寡人知道了。”说罢,他便走了,陈燕雪与施雪竹二人便也继续朝花园走去。
要说独孤翼有多宠爱施雪竹,在陈燕雪眼里,其实应该用“在意”这个词去代替“宠爱”这个词。
独孤翼有多在意施雪竹,除了他们二人,恐怕也只有陈燕雪明白了。
她是施雪竹最亲密的好姐妹,她知道施雪竹所有的秘密,她也知道他们二人的秘密。
她更知道,即使施雪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独孤翼的,可他还是那么在意施雪竹,为她保守这个秘密。
这一切,独孤翼对施雪竹的这一份心,陈燕雪早就知道。
可是,若不是今日第一次站在他们二人身旁,第一次感受到了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宠爱别的女人的那种痛楚。
第一次感受到了在有施雪竹和独孤翼二人的地方,她便是多余的。
陈燕雪也便不会感受到,相对于好姐妹施雪竹的幸福,她对独孤翼的爱似乎更来得让她在意。
尽管与施雪竹在这内后花园散着步,赏着花,陈燕雪却有些心不在焉。也正是看到今日独孤翼对待施雪竹的那般情景,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些起伏。
同样是后宫里的人,同样都得遵守圣命不得再提起有关云妃的任何事,可施雪竹却能在独孤翼面前那样淡然,且独孤翼不但没责怪她,反倒对她关心无比。
也同样是作为独孤翼的爱妃,她与施雪竹的差别仅仅是一个皇后与皇贵妃的头衔。
陈燕雪也从未在意过皇后这样的头衔,可是对于她的生辰,别说记住,独孤翼连问都不曾问过她。想到这里,陈燕雪的心也不禁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