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宰过猪吗?”望着地上二百来斤的野猪,云浅月扭头问耿安福。
“见过别人杀猪。”耿安福摇头。
野猪的皮特别硬,拔毛放血是个技术活,云浅月干不来这个,云伯渠和曹奎也不会,宰鸡宰兔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只好去找陆父帮忙。
趁着云晨光去叫人的功夫,云伯渠把热水烧上。
去到陆家的时候,陆母正在教柳香梅纳鞋底,陆父则在搭鸡圈,听需要帮忙,没等云晨光说完,陆父就跟他往外走。
陆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跟柳香梅对视一眼,也不纳鞋底了,跟了上去。
望着地上的野猪,陆家三口人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作势就要把野猪抬进屋里,“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放在外面也不怕被人瞧见,赶紧弄屋里去。”
三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这是误会他们自己抓了野猪,准备私下处理掉。
云浅月笑道:“叔,婶子,香梅,你们误会了,这头野猪是解放军同志抓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苏团长知道我做饭好吃,就把野猪留下让我处理,可我没杀过野猪,所以才让小光去找陆叔帮忙。”
“原来是这样。”三人松了口气。
“等会儿苏团长会派人驻扎在牛棚六百里开外的山脚下,帐篷搭起来估计要两三个小时,我要赶在他们帐篷搭建好把饭做出来,人手不够,,既然你们来了,能不能帮帮忙?”
曹奎和云伯渠只能打下手,耿安福估计也切不好菜,光凭她一个人累死都忙不过来。
也不让他们白帮忙,等会一起吃饭,走的时候每个人给割一斤肉。
“这么客气干啥。”陆母对陆父道:“赶紧回去把家伙带来。”
柳香梅撸起袖子,“需要我干啥?”
“野猪还活着,先放血。”陆母之前给陆父打过下手,知道杀猪的步骤,幸亏野猪是活着的,如果是死的,她不知道怎么放血。
云浅月找来盆和刀,云伯渠、曹奎和耿安福把野猪放在长凳子上。
陆母把铁盆放在猪脑袋下面,怕野猪剧烈挣扎,让他们控制住野猪。
野猪身上的毛太硬,柳香梅裤子穿得薄,被刺了一下,有些吃痛。
云伯渠让云浅月和柳香梅站一边,跟曹奎和耿安福一同控制野猪。
陆母手起刀落,在野猪的脖子上割了个大口子,鲜血滴在了盆里。
虚弱的野猪突然有力气,不停的挣扎,好在三人合合力把它压制住。
但它的脖子还是不断乱动,云晨光直接端起盆接血,野猪往哪去,他往哪去,主打不浪费一滴猪血。
把大家逗乐了。
等血不流了,便开始褪毛。
野猪的皮比较硬,毛也又硬又粗,开水烫剃不干净,只能用火烧。
用麦秸秆烧一个火堆,几人合力把野猪放上去,盖上一层火芯子。
过了二十分钟,把野猪抬出来,用刀在皮上刮。
等陆父把野猪切割好,苏团长也回来了,让人先搭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