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扯了下唇,靠坐在那儿看着她没言语。
也不知是不是有那条消息的原因,此刻看着他这幅样子,宁枳只觉得有种莫测的危险,她一时间更加迫切要离婚了,像是一刻也没法等,上前抓住他手臂,“你听到没有?我要和你离婚。”
周衡还未答,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通,周老爷子带着怒火的声音传过来,“你就这么走了?她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您先不用管,我之后会亲自跟您解释。”周衡面色没有波动地听完周老爷子的话,这么回答他。
现在周园已经乱成一团,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听着电话的周老爷子知道他这是他们要他们夫妻自已的事要自已解决了,其实从他当时直接拉着宁枳离开,他就看出来了,即使宁枳说出那种话,他也没有打算跟她结束的意思,这令他愈发恼火,没想到他对宁枳这么执着。
既然如此他就看看他能解决出什么名堂,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撂出自已的态度,“我不管可以,但她之后要还是这幅样子,这个家是绝对容不下她!”
周老爷子说完还不等周衡开口,仍拉着周衡手臂的宁枳就先大声开口,“我根本不想……”
任由她拉着,接着电话的周衡见状抬手就捂住她的嘴,眉眼漆黑地看着她对周老爷子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掉电话。
宁枳不知道他挂掉电话,还如亮出爪子的猫一般挣扎,周衡怎么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呢,就如同回来之前她在周家人面前说的那番话那般,故意激怒他的家人从而让他们逼他离婚,可真是煞费苦心,他收起手机黑眸平静地看向她,直接绝了她这个念头,“不用这样,从领证那天起我就没想过离婚。”
宁枳一怔,旋即脸色愈发冷了,攥着手也表明说:“休想,我一定要跟你离婚,一定!”
周衡不理会她这句话,像是已经表明态度后根本不把她这句话当回事,直到宁枳因为他一直不松口冷冷看着他说:“我根本不想跟你结婚,是你耍手段,你必须跟我离婚,而且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小树……”
他才没什么表情地打断她,“那么我更不可能离婚。”
宁枳心头一梗,一下子气极了,就要说出更难听的话,周衡却低头就吻住她的唇。
宁枳说不了话,瞬间挣扎。
周衡把她按在怀里,不让她动分毫,他吻着她,她还是支支吾吾地说着要离婚,喜欢小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为的不过是要他离婚。
周衡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地将她衣服剥光抱起来按在沙发上,她那张小嘴就很快说不出完整的话。
翌日醒来,宁枳蜷缩成一团抱膝坐在床上许久未动。
周衡进来叫她吃饭,她不吃且不让周衡碰,可能因为周衡昨晚怎么都不放过她,也不说昨晚那些话了,只是冷冷看着他坚持说:“我要和你离婚。”
她声音微微有点弱,眼眶还是嫣红的,脸上也带着虚弱的红,周衡是要去公司的,看她几秒后最终只没什么语气地了句,“饭菜在餐桌上,饿了自已出去吃。”就转身离开。
很明显还是离婚不可能,即使她不吃饭。
宁枳眼睫微颤,将自已抱得更紧。
她就坐在那儿许久都没有动,直到小兔跑进来,她下床抱住小兔。
小兔蹭着她,她把它抱在怀里摸着它软乎乎的毛,声音很轻地问:“你怎跑出来了?”
防止它乱跑,晚上是关在笼子里的,小兔在她怀里自然不会说话,宁枳却突然想起什么,她抱着小兔往门口去。
门是可以打开的,她试了下又回来。
她在房间里站了会儿,忽然放下小兔换上衣服出去。
她一直往周园去。
然而,还不等她到周园,周衡的人就将她拦了回去。
她被拦回华庭御都,将房子里的东西全都摔到地上。
周衡回来,屋子里一片狼藉,宁枳坐在地毯上看到他回来就冷冷地说:“你以为不让我去周园我就没办法了吗?我总有办法见到他们,我总有办法让你乖乖跟我离婚。”
周衡的脸上却没什么波动,看着这一片狼藉也依然表情不变,只是拎着外面打包好的饭菜进来,如往常一般低沉的声音问她,“早餐吃了么?”
宁枳没想到他仍是这副态度,觉得他是不是没听懂一般皱着小脸再次大声重申,“我要和你离婚。”
然而周衡似乎真的根本就没把她说的离婚当回事,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没接她这句话,还拿出外面打包回来的饭菜让她吃。
宁枳上前就把那些饭菜都摔到地上,还是仰着小脸挑衅地看着他一副他不答应,她就不吃饭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