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摆摆手,道:“这事还真不能耽搁,拿两个饼路上吃好了。”
前面这句对李春风说的,后面那句却是对夜枭说的。
他说话的时候,秋菊已经进到厨房里用油纸包了刚烙好的饼和热好的肉出来。
夜枭接过饼,转身跟着赵财和朱先生走了。
李春风轻吁了口气,去了主院。
待看到江文绚和江秋雨,她还是忍住了没说。
等朱先生问出来后再说吧。
一个时辰后,朱先生和赵财夜枭回来了。
夜枭的脸色有些沉。
朱先生对赵财道:“你跟姑娘说,我去补觉去。”
赵财应了声好,带着夜枭进了暖阁。
李春风放下手中的账本,坐直了身子,对赵财道:“说吧,背后是谁指使的?”
赵财看了夜枭一眼,道:“那人是魏王府的手下,只是,这事并不是魏王下的令,而是任家二房找魏王借的人,然后,是任家二房那位嫡姑娘下的令。”
李春风惊讶道:“任家二房的那位嫡姑娘?!任素荷?”
她不是昨天才回的京城?
前日晚上还想逃跑,昨日就下令烧她的库房?
赵财点头道:“是,任家二房的那位嫡姑娘任素荷,那人说,昨天申时,他的上司派他去了任家,说是主子说的,让他这三日听从任家那位嫡姑娘的吩咐,不管干什么都要去,他就去了任家,然后,那位嫡姑娘便让他去烧仓库,而且,还不光是齐元桥我们的布店仓库,那人说,嫡姑娘吩咐是要烧几家布店的仓库,我们西城丝绸店也在其中,还有另外几家,都是比较大的布店和丝绸店,只是,他们来的第一家就是齐元桥的布店。”
李春风脸色微白。
马上就要进入冬至的销售旺季,这个时候,那些大的布店丝绸店都会备好充足的织品,只等着冬至到年底的这段销售旺季,若是仓库都被烧了,那损失可不是一点两点,若是全数身家都压在货上,这一下,就会倾家荡产。
而这些大店都没货了,客人自然就只能去任家二房的店里买!
这一招,好狠。
任素荷这是下决心跟随魏王了,所以才出狠招,这样一来,年底的织品生意都到了任家二房的铺子里,不知道能多赚多少钱不说,任家二房的铺子还能重新成为京城最大的布店,再没人能跟她竞争。
这样,她在魏王那里,也要多一些份量。
赵财伸手指了夜枭一下,道:“那人是由这位审问的,而且,也是他认出了那人是魏王手下。”
李春风有些不解:“认出?”
不是审问交代的?
夜枭沉声道:“那人服用过一种毒药,平素没事,只一旦受到刑问,便会毒发身亡,这种毒药非常难得,我以前只在一人身上看到过,那人,就是魏王手下的暗卫。”
他实在没想到那人居然是魏王手下,那位朱先生让他先审问,他便用了惯常的刑问手段。
看到那人的身体反应之时才发觉不对。
好在,那位朱先生出手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暂时延缓了毒发的时间,还让那人老实的交代出来。
只可惜,那人还是死了。
死无对证,便是告官,都找不到任家和魏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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