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傅弃贴得极近,酥麻的气息仿若长眼,直往沈鸢耳朵里钻,激得她不自觉抖了一下。
掐在腰间的力气更紧,紧跟而来胸腔震颤的愉悦笑声。
“姐姐,你抖什么啊?”
长臂收紧,温暖的软被紧紧裹在沈鸢身上,像护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一般,轻拍着后背。
“还是很冷?”
窗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温度比早晨的时候高了不少。
沈鸢窝在被子里甚至已经出了层薄汗,偏傅弃这厮故意往她身上黏,像条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沈鸢睁开眼,在长臂的禁锢中勉强转了个身,额头被下颚抵着,紧密不分。
这种程度的拥抱太过紧密,给人一种抵死缠绵,无比相爱的错觉。
这种姿势令沈鸢心颤。
她不只一次告诉自己,总归是要离开的,何必给人太多希望,徒增难过和伤感。
可往往事态都是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好热,你先放开我。”
傅弃听话松开,拉开两厘米距离,黑曜石般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鸢,要多乖有多乖。
当然前提是没有看到他昨晚那偏执发疯的模样。
“还热吗?”
粘腻的热气从空隙中散开,带来几分凉意,那股湿热旖旎的气息也压了下去。
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沈鸢得以从傅弃怀里起身。
他倒也没拦她,看到沈鸢有些红润的脸颊,知道她定是热到了,右手像个小扇子一样给她扇着风。
沈鸢瞥他一眼:“你不去上工?”
“姐姐这是想支开我?”
“没有。”
沈鸢回答得很果断,对上傅弃狐疑的眼神,脸上没有半点心虚之色。
她确实没有想支开傅弃的想法,只是随口一问。
平时的这个时间,傅弃应该在坟场挨打。
傅弃盯着她面无表情看了一会,片刻后,弯眼笑了。
“没有就好。”
喜怒无常,时而单纯得像个小孩子,一件小事都能高兴好久,时而多疑心思重,没人能猜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即便是沈鸢也做不到。
她总觉得傅弃看自己的眼神里,除偏执,喜爱,离不开以外,还夹杂着一丝复杂又愧疚的情绪,但她猜不透是为何。
总不可能是因为以肮脏手段把她关在这儿而愧疚,想也知道他不是这么自觉的人。
所以是因为什么呢?
这小崽子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
思忖片刻,沈鸢突然俯身靠近傅弃,盯住他的眼睛。
心理学表明,一个人如果对撒谎,表现形式分为很多种。
例如摸鼻子,掩嘴咳嗽,脸红心跳,眼神飘忽等等。
当他撒谎时,内心慌乱,眼睛不敢直视被自己欺骗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