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晟只是笑了笑:“这算了,父王当年在北境苦寒之地十年,我可是要向父王看齐的。”
张汐音说道:“你父王那是无奈之举。”
当年那种形式,他只有远离盛京,才能免于迫害。
段暄晟说:“儿子去的海城,回来时给母妃您带点鱼鲜。”
“好,也不知道你父王如何了。”
这一个多月没有信件回来,了无音讯的,她心中总是不大安定。
段暄晟放下碗筷,说:“儿子很可能是要去一趟烟岛的,或许能见到父王。”
当真吗?
张汐音顿时就起身了:“母妃去准备些东西,你先别急着出门,若是去见到你父王好带给他。”
段暄晟愣了愣,在后面应好。
张汐音回到屋中,可若说要让儿子带什么去给段渐离,她又想不到了。
脚边有猫儿走过,贴着她的衣裙仰头叫喊。
张汐音低头看,是红豆。
红豆已经十七岁高龄了,它如今毛色黯淡,叫声也不如以前洪亮,时常都在睡着。
这会儿起来蹭她,张汐音心中感慨之时,立刻便想到了让段暄晟送什么去了。
她摊开一张宣纸,画了红豆趴在桌面上的模样。
又取了两套段渐离的常服塞入包袱中,带出去给段暄晟。
段暄晟接过背在背上,问道:“只有这些么?”
“还有给你父王的信。”张汐音说:“都在包里放着了,别打湿了。”
“母妃放心,下雨了便是湿了儿子自个儿,也不会让这包袱湿了的。”段暄晟笑道。
被儿子取笑,张汐音也是无奈。
可随即便是送儿子出门,看着他策马离开。
烟岛上。
段渐离将信封递给下属之后,趁着这个间隙闭目养神。
最近大辽反扑得厉害,也正是关键时候,只等再一次退敌,这地方便属于他们的了。
宋将军在面前敲了敲门。
“进。”
段渐离坐起来,抬手揉了揉眉心。
“王爷,大辽那边派了人过来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