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确实没有再呈现出什么很不高兴的情绪——他已经是捡了最简单的说了。
当然,原本也没什么很复杂的事情。
晚安看着回到办公桌后很快重新投入工作的男人。
这男人怕是小时候脑袋不好使,记‘性’也很差,尤其是判断能力跟眼光尤其是的差劲。
她伸手,指尖慢慢的缠绕上卷曲的长发。
顾南城忙,于是晚安特地亲自去了一趟医院找他的主治医生聊他‘腿’上的手术,然后又好说歹说连哄带‘逼’把他带到了医院做检查,敲定手术的日期。
他开始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等这段儿过去再说,医生的意思是越快越好,为了避免出什么差错。
最后被她猛地一拍桌子,脸一冷,一副一眼再啰嗦我就要跟你吵架的架势让他败下阵,随着她和医生定了日子。
等出了医生办公室再出了医院坐在车上她还老大不高兴。
在车上,男人凑过去俯身给她系安全带,顺势板着她的脸蛋低低的道,“都听你的了,还要摆脸‘色’?”
晚安赏了他一个凉飕飕的眼神,要笑不笑的道,“好说歹说哄不动也劝不动,非得发脾气才有用,顾南城你是不是个抖m?”
顾南城亲着略微有些鼓的腮帮,‘唇’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嗓音低哑,“我还是更喜欢你哄我,软绵绵的。”
大概是见她还绷着脸,忍不住失笑,“亲一下,不生气了,嗯?”
晚安睁眸瞧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在他薄‘唇’上印了一下,“开车回家。”
车开在路上,晚安看着车窗外出神。
顾南城不喜她抛下他独自发呆的模样,要开车看路不能捕捉到她脸上和眼睛里的神‘色’,更不知道她一个人静静的在想什么。
他皱眉,温淡随意的开腔,“抖m是什么?”
晚安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她抿‘唇’,缄淡的给出解释,“就是喜欢长了一身坏骨头的姑娘的行为。”
顾南城,“……”
“你还可以再简洁明了一点。”
“噢,”晚安不紧不慢的道,“就是享受被虐。”
顾南城,“……”
他淡定回答,“被烧了头发变成光头的不是我,被欺负哭的也不是我。”
噢,好像都是她。
然而她并不享受,所以才会在经年之后再次见面,直接将他刚从国外运回国的定制新车给撞瘪了车头。
晚安眯起眸,漫不经心的,“那可能陆小姐也不是,所以你烧了她头发害她变成光头,又把她欺负哭了,所以她不喜欢你,枉费你多年付出啊。”
静默片刻,顾南城面无表情的否认,“她一定是,当初她都把自己许给我了,但后来我对她好她反倒是不喜欢了。”
晚安,“呵,呵呵。”
顾南城,“……”
还没到别墅顾南城就已经感觉到晚安那点懒洋洋的小不悦了。
那些成年往事,她听了又会不高兴,又非要问他。
‘女’人……
谁让他让那些让她不高兴的往事发生了。
她倒是不会摆脸‘色’,也不会‘阴’阳怪气,说话也还是往常往常那副温温静静的强调,但就带着那么一股子懒洋洋的淡淡的——唔,我今天不怎么想跟你说话,一边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