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低头看她,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才想到,从昨日到今天,确实都没见到沈嵘。
“他一直跟着郑子谦,应该无恙才是!”
孟知溪叹了口气,“人是无恙,只是昨日他为了保护和宁,受了伤,眼下这二人闹脾气,和宁不肯让他出宫。”
孟知溪也是发愁,此事她刚刚已经和皇后娘娘说过了。
岳皇后也只是叹了口气,并未言明什么。
之前先皇在位时,和宁公主的婚事她做不得主,如今新帝继位,她和和宁都有了依靠。
无论何时,岳皇后也是一位母亲,总希望自己的女儿得到这世间最好的。
郑子谦的婚事岳皇后未做置评,但和宁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作为母亲,权利所到之处,她自然愿意允了她。
孟知溪低声道,“难为就难为在这儿,我看皇……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沈嵘终究是外男,虽然是因为帮公主挡剑受伤,但在这宫中住下,实在是不合适。”
宫中形势复杂,沈嵘心思太浅,孟知溪也怕他被有心之人陷害。
沈嵘不走,她怎么能安心出宫。
谢长宴了然,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了,沈嵘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不必担心。”
谢长宴转身就去了内殿和太后娘娘告别。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谢长宴就拉着她一路向宫外走。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接沈嵘,他和我们一道出门,暂时在谢府养伤。”
知道她惦记着,谢长宴必然要费心思把沈嵘带出宫去。
只是沈嵘和和宁的事,还需要他们自己悟。
一前一后,回到谢府。
孟知溪先跟着查看了沈嵘的伤势。
“怎么这么严重,你不会功夫,还傻乎乎地冲到前面干什么?”
孟知溪虽然能明白他是为和宁挡的,但看到伤口,她还是跟着心疼了一下。
沈嵘咧开嘴苦笑,“阿姐,正因为我不会功夫,才只能冲到前面挡刀,若是会些拳脚,一定当场把那歹徒拿下。”
说完,沈嵘还暗自懊恼,声称等他伤好了一定好好学学武艺。
孟知溪摇了摇头,把伤药放下,又嘱咐他这几日好好休息。
宫中事变,怕是还没传出京城。
孟知溪怕外祖父担心,先书信一封派人送回家中。
担惊受怕了一天,也只有回到谢府,孟知溪的心才完全放下来。
晚上,谢长宴让后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
孟知溪坐到桌前,才发觉少了一人。
“沈嵘呢?”
谢长宴眼神回避了一下,转头笑道,“他身上有伤,不方便出来用膳,我已经让下人把他的膳食送到房内了。”
孟知溪没有多想,坐下,和他一起用膳。
谢长宴帮她夹了菜,才不急不慢道,“这几日新帝登基,京中的势力要大变,我可能比较忙,不能像今日这么有空闲坐在这里陪你用膳了,你若想吃什么,直接和小厨房说,不要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