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哀求道,“谢长宴,放过我,求你。”
如此低微!
如此惹人心疼!
谢长宴猛然一顿,停下动作。
身下,孟知溪仰面闭眼,一副绝望之色。
“跟了我,就这么不情不愿?”
孟知溪不语,只是那一滴滴的泪珠,从眼角滑过,隐匿在被褥之中。
惹得谢长宴心也跟着她抽痛了一下。
放开她的手,他一件一件,帮她把衣衫拢回去。
“对不起,刚刚是我吓到你了。”
孟知溪抖了抖,默默穿好衣衫往里躲了躲。
谢长宴叹了一口气。
伸手,想帮她捋一下碎发。
孟知溪转头避开,“谢大人,天色已晚,你该回了。”
谢长宴手指僵在半空中,硬生生被她气笑。
“怎么不叫谢长宴了,嗯?”
孟知溪抿唇不语,半天才回道,“民女不敢。”
不敢?
他看那她倒是什么都敢!
若是换了别人,谢长宴还真不敢保证自己有耐心不掐断对方的脖子。
唇间的血腥味,已经淡了。
谢长宴用指腹轻轻抹了一下,又挂上日常那温和的笑意。
“明日开始,来找我学骑马。”
孟知溪拒绝道,“多谢大人,民女不会,也对骑马不感兴趣,就不学了。”
谢长宴像是早就料想到她会拒绝,此刻也不恼。
摸索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孟知溪面前。
信皱皱巴巴的,但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孟知溪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他的信怎么在你这儿?”
问出口,孟知溪又觉心中一凉。
怕是何青枫的来信不止一封,早已经全数被他截下来。
她刚要伸手去接,那封信就快速的被谢长宴塞回怀里。
孟知溪跟着抓了个空,手按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