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军需吗,对方确实是属于狮子大张口了。
谢长宴初接兵权才多久,对军营的一应事务还没有完全熟悉,何况现在朝中各项开支都在缩减,平白让出这些军需,几乎不可能。
谢长宴表示很为难。
“谢大人的性命,难道还不及一些军需?”
耶律齐不由扬声喊出声。
这谢长宴,也太抠了些。
谢长宴无视对方鄙夷的目光,大言不惭道,“不好意思,如今我国举朝上下也实属困难,实在匀不出来,听闻你们蒙古部物产富饶,若是耶律可汗肯拿出一些物资来交换,我倒是可以为你淘换些来。”
什么?
耶律齐气的直接站起来,他费这么大心力救下人,就是为了让谢长宴报恩的,结果现在这人又跟他谈生意?
无耻,实在是无耻!
孟知溪坐在一侧,一直憋着笑。
论起商道,她看谢长宴也有这方面的天赋。
总之,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就是了。
耶律齐笑脸进门,黑着脸出去。
等人都走了,下人也正好把药端上来。
黑黢黢的药汤子,飘着难闻的气味。
孟知溪接过来,放在床边。
“赶紧趁热喝了吧。”
原本以为他醒着,喝药不必像昨日那样费劲灌了。
谁想到谢长宴蹙了蹙眉,拉着她的手道,“太苦了,不想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必须喝。”
孟知溪把药端到他面前,面色是不容置喙的决绝。
谢长宴这才看着那药发呆。
片刻,他的眼神亮了亮。
“太苦了,知溪,喂我。”
清雅的声线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偏偏他说出来,一点都不做作。
孟知溪心跟着软了一下,叹道,“好,我喂你,乖乖喝药,喝完药就躺下休息,这几日,有我监督你,不能任你像之前那样拖着病体出门了。”
拿起汤勺,她搅动碗里的药,吹了吹,才送到他嘴前。
谢长宴满意,眼神盯着她,笑着把汤勺里的药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