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公主四处打探贤王殿下的消息,除了知道贤王是带着薛四小姐出京之外,其他的便一无所知。她找不到薛青媛出气,只能够退而求其次,处处找薛家的人出气。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洛河公主带着人把我们的胭脂铺给砸了。”抱琴匆匆地跑过来格外着急地说道。
薛青妍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她把我们的铺子给砸了?”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一下怒气,低声说道,“抱琴,你去一趟沐家,告诉沐公子一声,让他帮我把铺子看好了。”
抱琴点头,“好的,二小姐,我这就去。”
薛青妍带着丫头去了薛老夫人的院子,她委屈地说道,“祖母,我要去宫中告御状,这洛河公主实在是无法无天了,她竟然把我和阿媛的铺子给砸了。”
薛老夫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低声说道,“二丫头,你等等,我跟着你一起进宫。这洛河公主是欺负我薛家没有人了吗?”她让谢妈妈给她准备了诰命的衣服。
宁国侯府老夫人的马车从宁国侯府出发,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在京城最大的茶馆门口停留了一盏茶的时间。
茶楼人来人往,议论纷纷。
“这不是薛家老夫人的马车吗?这老夫人怎么来这边了?”
“你还不知道呀,这刚刚进京的洛河公主把薛家两位姑娘的铺子给砸了,薛老夫人应该是要进宫告御状。”
“听说这洛河公主特别的嚣张跋扈。”
“这薛家如今是出了一个太子妃,一个贤王妃,可是薛家也从来没有像洛河公主这样为非作歹呀。尤其是薛家四小姐,经常在百草堂给人免费看诊,赠药。”
薛青妍看着对面的祖母,低声问道,“祖母,我们为何不立刻进宫?”
薛老夫人笑着说道,“阿妍,我在等人。”她顿了顿又说道,“当今左御史是四丫头外祖父的门生,他每日都来这茶楼。”
果不其然,左御史沈文沈大人看见薛老夫人的马车,恭恭敬敬地站在马车边行礼,“见过老夫人。”
薛老夫人掀开帘子,低声说道,“沈大人有礼了。老身要进宫告御状,状告当今洛河公主,欺我薛家,砸我薛家铺子。”
沈大人微微点头,“老夫人喜怒,圣上定然会还薛家一个公道。”他目送薛老夫人的马车离开后,便立马回府写了一封弹劾洛河公主的奏疏。
宫中,勤政殿外,薛老夫人,太子妃,薛二小姐,皆跪在地上,求圣上给薛家一个公道。而圣上的桌上全部都是弹劾洛河公主言行的奏疏。
圣上皱着眉头问道,“太子,你觉着这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低声说道,“父皇,你这亲封的公主,真的是一点公主的气度都没有。既然薛家的铺子被砸了,自然是让洛河公主赔偿。为了避免她再惹出事情来,派人把她看守在洛府。等过几日东支国的太子来
了,让他直接把人带走。”
圣上微微点了点头,“这事,你去办吧。”他顿了顿又说道,“给薛家送些礼去,算是对她们的补偿。”
太子殿下微微点了点头,走出了勤政殿。
薛青妍听完太子殿下的话,拿出算盘算了算,低声说道,“太子姐夫,我的铺子,至少陪五万两。否则我继续跪在这里。”
太子殿下微微点头,“好,回头我让洛河公主把银票给你送去。”他扶起了薛老夫人,恭敬地说道,“祖母,父皇很快就会把洛河公主嫁去东支国。”
薛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那老身便回府了。”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是她最想要的,不过,能够这般也算是不错了。
洛河公主痛快地出了一口气,被告知要赔偿五万两银子,她一下子傻了。她哪里有五万两银子,可是,她也不想被薛家的人给看扁。最后,她只能够让丫鬟把首饰和府中的古董拿去当了。
薛青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冷笑一声,“没有银子还下砸地下去。她还真的以为谁都会让着她不成?”
沐大公子低声说道,“铺子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我派了几个人在铺子里,到时候若是再有人闹事就直接把人给扔出去。”
薛青妍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你。”
“傻丫头,还和我客气。”沐大公子低声说道,“这一次,是我的疏忽,若是我一早就派人守着铺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薛青妍摇头,“遇到要找事情的人,怎么防也是防不胜防。”顿了顿,她又说道,“我再忍她半个月,我还不信了,半个月之后,圣旨一下,她还有脸在京城待着。”
沐大公子宠溺一笑,“阿妍,别生气了。”“我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想要嫁给贤王殿下,可是殿下连她的人都不想见。她不就是嫉妒我家阿媛才故意找事,可惜呀,她越是找事,贤王殿下越是不要看她。”薛青妍得意洋洋地说道,“我
估计,这一次,她不离京,殿下和阿媛是不会回京的。”
洛河公主拿着五万两的银票走进了胭脂铺,她瞄了一眼薛青妍,扬了扬手里的银票,随手一撒,“不是要本公主赔银子嘛,银子给你们了,好好捡着。”
薛青妍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多谢公主了,还望公主多来砸我的铺子几次,这样我的铺子也不用卖东西了,公主赔偿的银子就够我们吃几年了。”
“你,你故意讹我银子。”洛河公主气急败坏地说道。
薛青妍点头,“我就是讹你银子了,如何?有本事,你可以不赔呀。”若是敢不赔银子,她就敢去皇宫一直跪着,跪倒银子到手为止。为了银子,她,薛青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洛河公主冷哼一声,“没有教养。”
“我没有教养也没有去砸人家的铺子。”薛青妍低低开口,“公主若是没事,可以走了,我这不欢迎你,慢走不送。”洛河公主气急,匆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