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堂姐代表了前来吊唁的人中很大一部分的想法。
自上次宴会过后,许庭生已经太久没在李家,李婉儿身边露面了,哪怕是在李家至亲病危即将离世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出现。
而说好的投资,更是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所以,很多人都是带着疑心和刺探消息的目的来的。吊唁过后与李婉儿交谈,除了程式化的叮嘱节哀顺变,宽慰几句,几乎个个都有意无意的问起许庭生,他应该会来吧?
对于这个问题,李婉儿一概沉默。
事实上她早已经心如死灰,从母亲离世开始,从打完那个电话以后,她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和挣扎的……
如果要戳破,那就戳破吧,要拍卖,你们就拍卖去吧。
李婉儿只是想替母亲办完这场丧礼,安安静静的送走她。
……
古话说:女要俏,一身孝。
朱平吊唁之后没有离开,倚在门外,双眼直直的看着一身素服,苍白柔弱,面色凄婉的李婉儿,朱平感觉今天的李婉儿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娇俏,更迷人,更让他垂涎三尺。
刚刚趁着安慰她的机会,朱平试探着握住了李婉儿的手,结果李婉儿很快就把手抽开了。
但就是那一下,朱平就禁不住心神荡漾。
他要这个女人,疯了一样的想要,趁她最柔弱无助的时候,朱平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女人。哪怕对方刚刚丧母,守孝,哪怕他自己很快就要新婚,未婚妻前不久刚刚怀上了孩子。
之前,因为对李婉儿的逼迫,还有和许庭生的冲突,朱平回去之后被对他心知肚明的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再三叮嘱他别去惹李婉儿,别惹许庭生。
朱平心有不甘的消停了一阵。
但是现在,他觉得机会又来了。
跟朱平一样吊唁完毕守在门外的人不少,有些本来打算走的,也被朱平劝说留了下来。
“趁着今天大伙都在,待会一起让婉儿给个交代吧,这人也见不着,钱也见不着的,反正我是没法相信了。”朱平说。
“这……李家老人刚去,灵堂上咱们就逼迫人家孤女……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我们太不近人情,太……”
有人犹豫。
“就是趁着现在人还在,再等的话,没准改天人都找不着了。到时候咱们就该被人笑话是傻子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近人情一把,我看那个许庭生是肯定不会来了。你们不要钱啦?”
谈到钱,朱平成功的说服了绝大部分人。
堂姐提醒了一句。
李婉儿抬头,看见围在灵堂外的一群人,心中凄然。
待会会发生什么,她知道,但是本就死心的事情,其实并不让她那么恐惧和凄苦。
真要说疼,李婉儿疼在那个人,他为什么狠心到这个地步,在这个时候,都不能来看她一眼,就这么,任她一个人,……
“可是他又欠我什么?我凭什么要他做这些?他说了,两清了……两清……两清……”
就在这两个字在李婉儿脑海中回响不停的时候。
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走进灵堂。
身后两个黑衣男子捧着花圈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