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温孜言清雅的笑,修长的指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眼角余光随意的望向天空:
“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带这么多人来,院中的寂静都被打破了。”
安笙绣眉轻蹙:“信任也是因人而异,北盛总不能再赔上十五座城池。”
温孜言哼笑了一声,挑起衣摆坐在她们对面,直入主题:“呵,今日让你来,我也就不说废话了,我要解药,你想要的是边境十五城,等价交换,本王想,我们不难达成一致。”
安笙笑着回道,事情似乎进展的比她预想中更顺利:“太子殿下果然爽快,只要太子殿下交出我国递交的国书,我自然会将解药双手奉上。”
苏锦瑟的病,温孜言半个时辰也不想拖下去,他受不住沈寒的悲恸绝望,也承受不起苏锦瑟的悲伤,她的哭声一直在他耳畔挥之不去。
他突然明白,再深刻的爱情也抵挡不过亲情的力量。沈寒是他的亲人,沈惠是他的亲人,苏锦瑟如今也是他的亲人,但安笙不是。
温孜言摊开手掌在安笙面前:“本王不想耽误时间,将解药交出来吧。”
安笙反问道:“那国书呢?”
而她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温孜言已经将国书摔在了她面前。
安笙与君雯皆是一惊,她们根本没想到温孜言会这么爽快,安笙来此,根本就没准备所谓的解药这个东西。
“我没带。”安笙不急不缓道,既然温孜言给出了最大诚意,她倒也不用着急了:
“太子殿下觉得我们会将那么重要的解药带在身上吗?若是太子殿下不肯交出国书,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温孜言剑眉冷锁着,既然她没带解药来,他也不想和她继续浪费口舌。
他一手抽回国书,冷冰冰道:“明日此时本王在这里等你,用国书换解药。”
安笙温柔含笑:“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明日见。”
而后,她便和君雯一同离开了。
她们走后,温孜言又继续坐在院中,独自一人端起桌案上的酒杯,自斟自饮。
如此一坐便是一夜,不吃不睡。
……
长乐宫
至从清妍对君修冥失去利用价值后,他便从来没有再来找过她,将她放置长乐宫里不闻不问,似乎是打算让她自生自灭。
她也曾几次去探望他,却都被拦在殿外,这个男人对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
清妍在这攀高踩低的宫中也逐渐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但她不会就这样认输,她不甘心。
前些日子,她明明听说安若离那个女人死在了清风观中。
没过多久,却不料帝王又带回一个女人,从此帝王便日日宿在菀宁宫内,当她的眼线看到那个女人时,才知,原来安若离根本就没死。
人人都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安若离,但帝王说她不是,那她便不是。
而后宫中的女人却都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私下议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清妍将宫内能砸的东西都砸烂了,地面上一片狼藉。
她虽贵为公主,如今却连一个妓子都不如,她又怎么可能甘心?
司乐带着几个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娘娘您息怒啊。”
唯有被君修冥安排顶替司乐的那个婢子站在殿门前,冷漠的看着她日日不得消停的闹。
“滚,都给本宫滚,你们也是来看本宫的笑话吧!”清妍怒吼着,随手抓起一只瓷瓶向宫人砸去。
一个小宫女躲闪不急,瓷瓶正巧砸在她额头,额头上裂开一条血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那小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喊,显然是吓坏了。
“哭什么哭,本宫还没死呢!来人,给本宫将她拖下去,看着真是晦气。”
“奴才遵命。”两个小太监走上来,将那受伤的宫女一路拖了出去,那小宫女早已吓得昏厥了过去,身子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