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狠狠地砸在地上,痛得缩在地上哀嚎。
“泽礼!”
温欣浑身湿漉漉地扑到严泽礼的怀里,俏脸血色褪尽,美眸中溢满惊惧的泪珠。
严泽礼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
温欣柔弱的身子轻颤着,呜咽出声。
严泽礼心疼至极,愧疚道:“小乖,是我不好,不哭了。”
温欣泪雨纷飞地摇摇头,不怪他的,不是他的错。
“温蔓,你刚要做什么?”
跟在后面的村长等人也看到了温蔓满脸狰狞地要把温欣推到水缸里的那一幕。
村长敲着拐杖,怒声质问温蔓。
“啊,我的阿贵!”
温大富和鼻青脸肿的刘惠也过来了,他们两个看都没看温欣和温蔓一眼,只注意到倒在堂屋里、浑身是血的温贵。
儿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啊!
两人慌慌忙忙地就冲进去抱着宝贝儿子心疼地嚎着。
“是谁?谁把我的阿贵打成这样的?”
温大富脸红脖子粗地瞪向温欣……额,温蔓,怒吼:“你带你弟弟出来,不照顾好他,还让他伤成这样?你怎么做姐姐的?”
温蔓还瘫在地上起不来。
温欣抽噎着从严泽礼怀里抬起头,眼泪朦胧地看向温大富,“爹,是、是妹妹她……”
温大富想吼她,但在严泽礼冷冷的目光下,勉强放缓语气:“你什么意思?”
温欣咬着唇,心有余悸地说:“我在吃早饭时,阿贵和蔓蔓突然踹门进来,看到桌子上的吃的,两人都要去抢着吃,阿贵不让蔓蔓拿,妹妹就拿起棍子打他,我、我阻止不了,还被蔓蔓打了一棍……”
说着温欣撩起袖子,白得如雪的肌肤上横亘着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肿得厉害。
严泽礼呼吸一窒,捧着她的手,眼底心疼和怒火交织。
他轻轻在她没受伤的地方抚了抚,转身暴怒得就要去拿棍子打死温蔓。
温欣连忙抱住他的胳膊,软软糯糯的嗓音里满是不安和依赖,“泽礼……”
严泽礼反手抱住她,努力放柔声音,不能再吓着她了,“别怕,我只是去给你教训坏人。”
温欣摇了摇头,盈盈的眼眸中有祈求。
严泽礼抿了抿唇,到底不舍得拒绝她。
何况,教训温蔓以后有的是机会,没必要现在就打死,吓坏她了怎么办?
温欣继续说:“后来,蔓蔓打完阿贵,要去水缸舀水洗手,不小心脚一滑,整个人差点掉到水缸里,她觉得是我不好,没伺候她,害她弄湿了,所以就舀水泼我,还要把我推到水缸里……嘤嘤嘤。”
严泽礼心疼不已地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小乖别怕。”
此时,温蔓终于忍着痛回过神来,听到温欣倒打一耙,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气得嘴都歪了。
她尖叫:“我没有!是她!是她打阿贵,还要淹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