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颇为冷静的看着她在那自个乐,拍了拍手,笑眯眯道:“亲,白日梦做的挺好的,带着肚子里的野种让容墨喜当爹,你以为他傻吗?说不定早已识破你只是将计就计,你可知道东昭的那帮老骨头压根不接纳我,娶你只是为了让你在婚礼上当个挡箭牌去应对那帮老骨头,等到事情一成你就没利用价值了。”
林夕说着抬起手闲闲的吹指甲,斜睨向她继续说:“其实这是我和容墨早就设计好的,没想到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听到这话,牡丹也有些不确定起来,说实话容墨对她好的无可挑剔,而她时时小心深怕露出一丝破绽,不得已用失忆来推诿,可是容墨是何等锋锐的人,在他身边的几天亲眼看到他处理事情时是多么的杀伐果断。
模仿一个人是不可能完全相似的,难道自己真被识破了?牡丹有些慌了,却仍强作镇定冷冷一笑:“事实的真相就是我是林夕,而你是牡丹。”
牡丹话音一落就从衣袖里踏出一把匕首,狠狠得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又用力的自打了一把巴掌,脸上瞬间一个五指印。
“来人啊,快人啊!”
做完这些她又赶紧往地上一躺,捂着手,凝白的手指瞬间被鲜血染红。
门被推开,立即有数十个东昭侍卫和几个燕国侍卫一起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受伤的牡丹时都吃了一惊。
“公主,林夕一向敬仰与你,今日前来也是特意想要邀请您一同进宫,可你为何,为何!”
牡丹两眼盈出一汪水雾,看上去极其委屈可怜,手臂上都是血脸上红肿不堪,那些东昭侍卫吓坏了,立即有人进宫去通知太医和皇上了。
林夕因着是公主身份无人敢碰她,几个燕国侍卫也很尽忠的上前将她护在了中间。
“牡丹姑娘,演技真棒,你还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啊!来人,给我倒茶。”
林夕倒是很有兴致,挑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外面的春儿立即进来给她倒茶,林夕慢条斯理的喝茶,地上的牡丹愤怒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凭什么她受伤又受气,而她气定神闲的。
很快太监的那独有的尖利嗓音在外面响起:“皇上驾到!”
牡丹立即爬了起来,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表情痛楚,看上去楚楚可怜。
林夕放下了茶盏,多日不见她无时不刻的想念着容墨,心里也无数次勾勒过再见时的情形,千思万想就是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心里不免有些悲苦。
随着一个明黄身影的晃动,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高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驿馆一片安静,除了燕国侍卫和林夕还矗立不动,其他所有人都跪下了。
“放肆,见到皇上为何不跪!”
张公公看到还有人站着立即出声呵斥。
“本公主为何要跪?既不是东昭子民,更不是东昭权臣,当然,皇上若是娶了我,那么我就以夫妻之礼行礼。”
林夕一字一字清晰的回应。
“容墨。”牡丹像蝴蝶一般扑向容墨,委屈的窝在他怀里低低抽泣:“要不我们今日婚宴取消吧,毕竟我的出身太过卑贱配不上你,而公主金枝玉叶足以相配,夕儿相信你们会幸福的,我也会祝福你们,至于孩子我会生下来把他抚养大,不会来打扰到你们的。”
容墨伸手抱着牡丹,锋锐的冷眸向后扫去:“太医呢?怎么还没到,要不要脑袋了?”
说完心疼的抬起牡丹的手臂看了看,伤口并不深很好处理。
太医正从门外跑进来,听到容墨的话吓得差点一个跟头,立即奔了过来:“微臣来迟,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容墨一发火整个驿馆气温骤降,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林夕哈哈大笑起来,一步步走向容墨:“你果然是变了,颜青墨说的话我本还不信,如今亲眼所见才知有多荒唐,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要娶她?”
手指指向牡丹,容墨震惊的看着她,又看看怀里的牡丹。
牡丹有些慌了,急忙拽住他的衣袖,小声道:“容墨,这个公主正是仗着跟我长得如此相似才敢打我,一心想要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