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卿欢看着他不争气的背影,又想起了不争气的尉迟长恭。
他抬起脚,狠狠捻了捻廊下的一朵落花,满面狰狞。
……
是夜。
尉迟北辰坐在寝屋里,对着一盏烛火发呆。
面前是摊开的鞋垫,是他姨娘临死前亲手为他做的,他舍不得穿。
鞋垫旁边,是宝衣妹妹用过的一套青瓷茶盏,虽然早已清洗干净,可他仍旧舍不得收起来,只放在桌案上随时观赏。
正黯然时,屋外突然传来叩门声。
他起身开门,两个婆子抬着一床大红锦被进来了。
婆子笑得像朵花儿:“恭喜郎君、贺喜郎君,家主特意吩咐,赐您一件好东西,长夜漫漫,您请慢慢享用!”
她们把锦被放到床榻上,挤眉弄眼地走了。
尉迟北辰锁着眉,心下狐疑。
他缓步走到床榻边,忌惮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掀开锦被一角。
鸦青色长发散落两肩,那张熟悉的小脸映入眼帘,雪白而娇美,丹凤眼紧阖着,眉梢眼角还带有一丝娇弱。
锁骨白皙剔透,犹如羊脂玉雕……
他怔了怔,脸颊迅速浮上绯红。
他不敢再往下看,犹如碰到沸水似的赶忙松开手。
他背转身,摸了摸滚烫的双颊,不敢相信尉迟卿欢竟然直接派人把宝衣妹妹给送了过来!
“操!”
他恶狠狠骂了一句,抬手擦脸,却擦到一手的鼻血。
南宝衣正好苏醒。
她嘤咛一声,摸了摸疼痛的脑袋。
她在试着做花糕呢,没提防被谁一棍子敲到了脑袋上。
她艰难地坐起身,抬眼瞧见尉迟北辰,不禁愣住:“尉迟?!”
尉迟北辰不敢转身,擦着鼻血,脸色沉黑如水:“你不能再留在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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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