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寒老板留在洛阳城,是为了和殷朝宗、穗穗多说说话,本以为怎么也要多住两三个月,没想到才多住了半天。
现在好了,原本还能刺激沈议绝回洛阳城追她,她自己主动过来,沈议绝定然不会再像刚刚那样冲动。
她瞅向沈议绝。
男人抿着唇,假装无事地跨下骏马。
南宝衣揶揄:“沈将军不是要出门吗?怎么见到了寒老板,又不出门了?”
沈议绝看了眼寒烟凉,面色淡淡:“本想出门捡柴火,只是才注意到天色已晚,附近山脉里又有狼群,因此还是作罢比较好。”
南宝衣暗笑一声。
这老铁疙瘩,竟然还学会了撒谎。
寒烟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起柴火,我赶了一路,想洗个热水澡。驿站里有热水吗?”
南宝衣看了眼荒芜的驿站,摇头:“我们才过来,连屋子都没收拾呢,自然是没有热水的。”
她话音刚落,沈议绝又翻身上马。
他认真地望着寒烟凉:“我去捡柴火,过会儿就有热水了。”
说完,急匆匆地策马而出。
耳尖面颊,似乎还浮着激动的红晕。
南宝衣好笑:“这会儿倒是殷勤上了,早干嘛去了?”
寒烟凉哂笑,未作评判。
南宝衣摇了摇团扇,清亮亮的眼睛又望向萧弈:“二哥哥,我也想洗热水澡,你给我捡柴火去呗?”
“不去。”萧弈拒绝得干脆。
南宝衣惋惜:“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萧弈指了指驿站角落:“那里不是一堆吗?”
南宝衣愣住。
想起沈议绝兴冲冲跑出去捡柴火的样子,她抿着嘴儿,更想笑了。
……
半个月后。
车队即将抵达长安。
正值盛夏,灞河边杨柳更青,蝉鸣添了几分聒噪,阳光有些毒辣,白花花地照在地面,连官道上的行人都稀少很多。
南宝衣坐在车厢里打扇。
想起沈皇后交给她的任务,她有些头大。
“南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