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珠连粉颈都成了绯红。
解外袍这种事……
她怎么好意思做!
“姐姐害羞?”宁晚舟的狐狸眼弯成了月牙儿,握住南宝珠的双手,搭在自己的盘扣上,“姐姐分明会的。”
南宝珠红着脸,压根儿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羞赧地垂着头,摸索着给他解盘扣。
明明是简单至极的事,可她指尖轻颤,始终不得章法。
情急之下,指尖戳到少年的下颌,引起对方一阵吃痛闷哼。
握惯刀剑的粗粝手掌,握住南宝珠的小手。
“姐姐怎么变得这么笨?”
上方传来低笑,带着浅浅的鼻息。
像是戏谑,又像是宠溺。
南宝珠终于崩溃,泪兮兮地钻进被窝:“我不搭理你了!”
宁晚舟看了眼鼓起的被窝,极有耐心地放下帐幔。
“我,我怕疼。”
“我会温柔,姐姐乖。”
少年身上特有的风雪味儿,渐渐在帐中燃烧起来。
帐幔外挂着金雕香球。
寒风吹开雕窗,香球底部的小金铃清脆作响。
等到风停,那小金铃仍旧脆弱地叮铃作响。
……
前院寿宴。
桌上都是珍馐美味。
南宝衣大快朵颐,吃了满满两碗米饭。
擦干净双手和嘴巴,她注意到寒烟凉起身离席。
她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因此追了出去。
穿过游廊拐角,她看见寒烟凉站在宫灯下,从容地注视廊外的梅花树,嗓音淡漠:“出来吧。”
南宝衣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寒老板,果然机敏戒备。
她正要走出去,却有白衣胜雪的贵公子,在她之前走了出去。
是沈议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