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她武功尽废,霸道地握住她的手:“与我回去。”
“嗯?”
“阿兄审了你大半年,却审不出子丑寅卯。倒不如把你带回我院里,想来,定然能审出些东西。”
寒烟凉似笑非笑。
她随意拉下襦裙衣领。
锁骨往下,凝白的肌肤上鞭伤纵横,因为尚未痊愈,伤口呈现出深红的血痂色泽,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她歪头,笑靥妩媚:“与你回去,继续挨鞭子吗?”
沈议潮看着那些鞭伤。
心头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正色道:“我不会再让楚楚打你。”
说完,拉着寒烟凉就要离开。
寒烟凉冷着脸挣扎:“你放开我!”
正僵持之际,屋外传来脚步声。
沈议绝踏进门槛:“你们在做什么?”
问完,却看见寒烟凉襦裙半褪,藕荷色的主腰勾勒出曼妙的弧线,肌肤白的晃眼,妩媚细白的面庞上遍布委屈,微翘的杏子眼求救般看着他,真真是欲说还休。
而他阿弟正对她拉拉扯扯,似乎想对她做些什么。
沈议绝不悦:“你才刚娶新妇。”
沈议潮被迫松开手。
他稍稍整理过衣冠,恭敬地作揖行礼:“阿兄。”
沈议绝眼眸深邃,瞥向寒烟凉手中的烟管:“怎么又抽烟?”
“我——”
寒烟凉还没说话,就被沈议绝夺走了烟管,当着她的面折成两截,丢弃在地:“今后,不许抽烟。”
明明是冷漠命令的口吻,可是房中的气氛却莫名暧昧。
寒烟凉慵懒支颐,杏子眼勾出几许媚意:“将军是在心疼我?心疼我抽烟弄坏了身子?”
沈议绝落座,姿态冷淡:“绝无此事。”
寒烟凉便吃吃笑了起来:“将军身上有梅花酿的味道,可是去了外面吃酒?入冬的冷天,在街头小酒馆里烫上两壶酒,再叫一个羊肉年糕锅子,可算是享受呢。”
沈议潮看着他们。
他们之间有种特别的氛围,亦敌亦友,外人仿佛无法插足。
这个念头,令他生恼。